“婁兄…”
陳師睜著‘賊亮’的眼睛看著前方,輕輕說道,
“你真在此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可是咱們看了半天,一切正常啊。”
紫紅衣衫少年有絲不耐,但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師兄還是解釋道,
“嗯,當時…我便一路從城外跟至這附近…師兄傳信,我便回了,怎麼...”
少年說到此地眉頭微微一皺,正要再說些什麼,卻馬上被陳師打斷了,
“噓...”
隻見陳師向前一指,少年順著其手指方向看去。
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一身藍衣,體態高雅,身後還跟著四五個仆從,正四處張望著。
但除此之外並未有什麼特殊之處,看起走路姿態倒是與這京城之內的公子哥無倆。
“是他...”
三人此刻趴在一道房脊之後,悄然的看著院內。
紫紅衣衫的少年正要向陳師問些什麼,卻聽見其身邊的蕭師兄輕輕說道,不覺有些疑惑,
“師兄認得此人?”
“嗯,這人是鳴訠鎮四大家族之一的赫連家的赫連倬,當年我去‘鳴訠’之時,有過一麵之緣。”
蕭羿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此人竟能在此前的‘鳴訠血陣’之劫中幸免,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陳師點了點頭,想了想後接著說道,
“看其依舊一副公子哥的裝束,想必其整個家族應都安然無恙,就不知是其運氣好,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光看也是無用,既然你們不方便,我去試試...”
紫紅衣衫少年聽到這裏,後撤而去...
“誒,婁兄...”
“師弟...”
這紫紅衣衫少年倒是...率直。
或者說,在這陳國境內並沒有太多人被他看在眼中,這一個赫連家又算得了什麼。
畢竟以其天資,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突破至靈師境界,屆時壽命大增,自可謂仙人,與這凡塵之人即為天壤。
不過這人也不糊塗,絲巾一蒙,體內靈氣極具收斂,不知從哪找出的一把尋常木棍。
隻見其洋洋灑灑的跳到藍衣少年等幾人身後,清喝一聲,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欲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不知從哪兒學來的攔路之詞嘩啦啦一咕溜的說道,還帶著一腔中州口音。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太歲爺頭上還敢作祟,給我打...”
四五個仆從正護送著自家少爺,卻見這自家院內突然冒出個蒙麵人,口中還不知嘰嘰歪歪的說著個什麼,頓時大怒,數人一擁而上。
那藍衣少年也是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嗤笑一聲。
見仆從一擁而上後,看也未看便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後方傳來一陣‘劈裏啪啦’之聲。
藍衣少年依舊笑著,再次搖了搖頭。
不多時,其笑容徐徐一收,不知在想些什麼。
在他心裏,那蒙麵人的下場死活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倒是這種傻乎乎的事情更稍有趣一些。
轉過一個院,卻見前方再次有人攔路,少年微微有些惱怒。
而待看清來人,藍衣少年的表情卻變得古怪起來。
眼前之人竟還是剛剛那人,手中木棍依舊,口中依然說著什麼此樹那路的,身邊再無其他人。
這就有些不尋常了,他那幾個仆從可不同於一般的雜役使喚之類,那可是經過專門訓練修習過些武道的武師。
眼前這人竟身無變化,一塵未染,豈非是說四五個武師連此人身體都未碰到過?
“你是何人?”
眼見那蒙麵人還在絮絮叨叨個不停,藍衣少年雖然並未驚慌,還是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
卻見蒙麵人放肆一笑,
“嗬嗬,我是嫩爹!”
藍衣少年聞言,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殺機,倒隻那麼一瞬,旋即聲音漸冷,淡淡說道,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
“我也再說一遍,我是嫩爹!”
蒙麵人還是咬著一口蹩腳的中州口音,絲毫不為所動。
藍衣少年一咧嘴,氣極反笑道,
“既然不想說,那就去和閻王說吧。”
藍衣少年身邊本無其他人,而蒙麵人也未感受到附近有什麼靈氣存在。
想來要不就是靈力太過微弱,要不就是身懷異寶或者隱匿之法實在高明。
畢竟曾經在他眼中靈力實在弱的可憐的陳師,這次見麵便感受不到其身上絲毫靈力。
“殺了他!”
隨著藍衣少年的一句不帶半分感情的話,四個不知先前藏匿何處的果衣大漢突然暴起躍來,手中各執一柄紅豔妖刀,作勢就要將眼前蒙麵之人大卸八塊。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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