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楠張了張嘴，沒再說話，林辰銘瞥了她一眼就拉著程嘉嘉去過馬路，她看著他們的背影走向對麵的大禮堂，沈靜還在哭著，她看了一陣心煩，衝沈靜吼道，“哭哭哭，哭有什麼用？剛剛就告訴你不要說那麼多，你偏不聽，現在被羞辱了你還有臉哭了，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沈靜就像個小醜一樣，從頭到腳都是咖啡的汙漬，頭發粘成一團，白色的衣服上更是一團一團大塊的褐色，看起來十分惡心，她站在原地，眼裏擒著大顆大顆的淚，看著程嘉嘉兩人走到對麵的禮堂直到看不見人影，臉上露出一抹狠色，那模樣仿佛是要把仇人挫骨揚灰一般。
古楠使勁扯了她一把，拽著她坐上路邊一輛出租車，說了地址後不再出聲，把頭靠在窗戶上皺著眉頭，手抵住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禮堂裏意外的人很多，看來是對樂隊期待的人還不少，林辰銘選了個中間的位置拉著程嘉嘉坐下，見她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拿過她手裏的咖啡喝了一口，讚歎出聲，“嗯！果然還是卡布奇洛的味道比較醇美。”他又把咖啡拿到程嘉嘉嘴邊，迷惑她，“喝一口試試吧，這家店的咖啡據說很有名。”
程嘉嘉依言就著他的手抿了一口，沒嚐出什麼味道就吞了下去，林辰銘在旁邊笑得奸詐得像個猴子，她莫名其妙地問，“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見她茫然得一無所知，林辰銘的笑容逐漸擴大，“嘉嘉，你就那麼喜歡吃我的口水嗎？”他說得特別暗昧，程嘉嘉生怕周圍有人聽見，於是臉紅得捂住他的嘴，“說什麼呢！”
林辰銘壞壞一笑，撅起嘴來親吻她的手心，一種麻麻的感覺像是觸電般傳到她全身，她頓時放下手，臉色潮紅得不正常，瞪了他一眼，林辰銘舉了舉手上的杯子說，“我剛剛含了一口咖啡又吐在裏麵了，然後……”
程嘉嘉突然像是遭了雷劈了一樣定在座位上，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像是惡心又像不是，糾結的心情讓她的臉色陰晴不定，她伸出手用力掐在他的大腿上，雖然隔著褲子，但並不妨礙她施展彈指掐功，他痛得一陣哆嗦，伸手就攬過她的肩膀，討好似的說，“好啦，看表演啦，我沒那麼做，隻是看你心神不寧的，所以給你一點刺激而已。”
她白了他一眼，再次掐在了同一個地方，滿意地聽到他喉嚨裏發出的一陣悶哼，樂隊出場了，喧鬧的現場漸漸安靜下來，小提琴手優雅地拉了一段曲子，然後指揮家上場，是個矮胖的中年人，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他向台下鄭重地鞠了一躬，禮堂裏發出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