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一個四。
不算小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鬆了口氣。
陸卿明看看他,笑了,隨手撚起骰子,當空一拋——
他無法克製的伸出手去,想將那骰子接住,不讓它們落下來!
卻是因為一下的遲疑而慢了一步,隻是碰到其中一個,一個落到了桌子上,一個落到了地毯上。
一個六和,一個六。
“我輸了……”她垂頭喪氣的推推一邊發呆的人,“都是你啦,做什麼突然出手,要不我都可能贏了!”
陸卿明瞥他一眼,卻是對她笑著說,“各人是各人的命,該是誰的就是誰的,抱怨也沒用,願賭服輸,晚上乖乖等著!”
“嗯……”
“唉?染墨去哪裏了?”王羅燕的聲音在外麵想起來,“難得今天是冬筍包子,特意給她留的……”
她一聽有好吃的,離開就鑽了出去!
“……我也和你來一局!”李施博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說出這麼一句來——今天說的莫名其妙的話已經太多,反正也不差這麼一句。
陸卿明隻是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賭單雙!”說完,他就拿起骰子順手一丟,“我賭雙。”
那骰子丁玲兩聲落下來,一個三一個六。
他有些發傻。
陸卿明依舊淺笑,“那我也來個雙。”
骰子落下,一個一一個四。
“你現在信了?我並沒有做什麼手腳。”陸卿明指指骰子,“都說了,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不是你我可以控製的,所以叫天意。”
“天意……”李施博握緊了拳頭,“什麼是天意?怎麼才知道天意一點是對的?”
“就因為沒有窺得清楚,所以才是天意,一切皆有天意,不可強求。”陸卿明拍拍他的肩膀,“將軍大人,您還是去做準備吧!”
夜裏,陸卿明帶著一個包裹進了李施博的帳篷,丟給正在吃蜜餞的染墨,“去換上看看。”
染墨撅撅嘴,雖然不高興,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也沒說什麼,就轉到後麵去換衣服了。
“我選的,一定很合適,期待一下,別臉色那麼難看,另外,你給她的糖未免太多了。”
李施博顯然心緒不寧,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那個,真的要穿這個嗎?”後麵染墨的聲音明顯遲疑。
“出來看看,”陸卿明輕笑一下,“還是你要賴賬?若是這樣,下次便不與你玩了。”
“別別!”她還指望能贏過陸卿明贏那骰子呢,趕緊跑了出來——
李施博本來覺得十個染墨綁一起也沒自己那個訂親未過門的妻子好看,而且也算都看過了,所以覺得就算她穿什麼出來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好驚訝的。
染墨就是染墨,還能指望她突然變成美女不成?
所以他發覺自己完全沒有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
一身銅色的衣服倒是把她裹的也嚴實,偏偏露出一小段有些小肉肉的腰來,繡著金線的腰帶上串了不少亮片,顯得意外的魅惑,然人恨不得上去摸一把!
領口開得低,露出胸前的小溝溝,居然讓人也覺得熱。
燈籠一般的褲子寬大的很,偏偏外側兩邊居然沒有縫住,隻是拿些亮片一般的線掛著點,行走間就露出腿來,倒比真的讓你看清楚還要撩人。
還光著一雙小巧的腳,腳腕上掛著無數的小鈴鐺,細細碎碎的聲音就和貓兒叫一樣撥撩著你!
這些都不說了,那些番邦舞娘都是這樣的打扮,也算不稀奇。
偏偏一條暗紅底色黑色花朵的麵紗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露出一雙靈活的不可思議的眼睛,百般靈動似乎要說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