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陸元之名(1 / 2)

趙國江南省南陵縣境內,城中天空中急雨連連電閃雷鳴,忽明忽暗的閃電照射在城內磚瓦泥牆上,照爍出坑坑窪窪路麵泥漿四濺,讓本就不平坦的街道此時顯的更加的泥濘不堪,讓原本時辰尚早的天色更加的黑暗了。

城內民舍中的大部分普通百姓在大雨不斷的天氣之下也早早的關門閉戶,熄滅了桌上的油燈和家人臥床歇息了。

入眼依稀可見燈火通明的也隻有少數大門大戶或家境較好的人家還時而傳來嘈雜的陣陣鶯歌燕舞聲。

“轟隆!轟隆……”!

忽然一道響徹雲霄雷聲響起,閃電就像一把利劍劃破了天空,一道閃亮的圓弧從天而降炸響,霎時間整個城內亮如白晝。

城內一堵高牆深府之中偏院低矮簡陋房屋內,依稀可見一個身形瘦小少年模樣的人正倚靠在窗台,抬頭仰起黝黑的臉龐,半躺在床角邊緣看著雨水不停的嘩嘩直下,並不時伴著電閃雷鳴的雨夜。

略微稚嫩臉上浮現了不滿之色,抬起略顯單薄手臂伸著指尖捏住鼻子,晃動著頭顱還不時的來回抽動,額頭微微抬起皺著眉頭,嘴中仿佛還不停地嘟嘟囔囔著什麼……。

一聲夾著鼻音的輕哼!

“真臭”!

原來此間草房相隔旁就是府中專門馴養馬匹的地方。

“馬廄”!。

少年名為“陸元”。

來到這府中養馬已經五六個年頭了,曆經初時的不適應,甚至有點難以接受,但到後來也就慢慢就習慣了。

奈何此處天天屎尿汙水橫流,氣味難聞,正常晴天倒行,但偏不能遇上風雨惡劣的天氣,否則那氣味封閉倒流之下,環境格外引人入勝,時間長了,想起來依然可以令人肝腸寸斷嘔吐一番。

此府名為“紀府”是南陵縣方圓百裏內有名的大門大戶,府中占地麵積極廣分東西南北四大院,每一院中各分奴役家丁數百,馬匹糧食器械無數,儼然自成一體。

因紀家祖上幾代為趙國征戰小有功勳,因此多少世先人積德,福蔭子孫,其後人倒也爭氣,一直能有賢德子孫世代入朝為官,能文能武,曆數十代而不亡,這也導致紀家世代人才輩出,所經營的產業遍布南陵縣各行各業,甚至於江南省趙國京城也有牽扯,家族愈發興旺,至今家運不衰,一直繁榮昌盛如今。

“少年陸元!”本為南陵縣治下一邊遠村莊陸家村之人。

陸家村不靠江不靠海,卻偏靠百裏荒山,寸草不生,百業不興,多年前村裏還是青山綠水家族興旺,到處生機勃勃,陸家村還是附近幾個村首屈一指的大的村莊。

可惜到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連續幾年大旱,就成了如今的模樣,能有出路的村子和人也漸漸的搬走了。

其父母本是村裏莊稼人整日地裏垉食黃土朝臉背朝天,父親閑暇時靠祖上傳下的木匠手藝養活兄弟三人,母親平時在村裏街坊拿點針線活補貼家用,日子倒也能過的去。

雖說也苦但也算其樂融融,可現如今陸元父母不得不考慮以後一家人出路了。

“陸元”家中排行最小上有大哥陸川,二哥陸良,這樣好聽的名字可不是陸元父母這等沒念過書的老實莊稼漢能起得了的,這是陸元父親早早的花一兩散碎銀子請村中私塾老郎中特意求來的,要不然這家中全成什麼二狗子,三貓兒之類的名字了。

大哥陸川生性較為伶俐今年已經年滿十六了,早二年前就跟隨鄰村裏的遠房表親去南陵縣城裏大酒樓學當夥計,月錢一兩銀子,希望能有天能熬上大掌櫃,積攢下大錢好娶上一門好媳婦為陸家傳宗接代。

家裏就剩十四歲的二哥陸良跟著父親學木匠手藝,指望以後就繼承父親手上的手藝能耐以生存,雖說二哥陸良性格憨厚,但性子急躁了些也許並不適合木匠這門手藝,自己也不願意聽從父親的安排學這門手藝,但到最後終究還是於事無補。

尚算年幼十歲的陸元在村裏讀了幾天私塾後,整日不是下河摸魚,就是上山打鳥,後來實在沒辦法了,隨後就被其父親在南陵縣城裏,厚著臉皮托遠房表親酒樓采購的關係找到紀府專門對外采購馬匹伺料的胡管事,砸鍋賣鐵以十五兩銀子的大本錢這才讓這胡大管事十分不情願的收下還在哭哭啼啼舍不得父母的陸元。

到了紀府之後這胡大總事便隨手把陸元甩在紀府馬房當起照顧馬匹喂養的一名馬夫。

“雨夜!

大雨一夜未停,嘩啦啦……

電閃雷鳴聲時常響起,襯托屋中光線一明一暗閃爍交替,隔壁馬廄裏不時傳來陣陣馬鳴嘶吼聲。

窗處雨點不停敲打在屋頂瓦片上滴答滴答沿著屋簷邊急流而下。

屋內平躺在木床上的陸元,不禁抖了抖身體拉了一床單薄的被褥,年滿十六歲臉上看起來麵黃肌瘦,長期緊衣縮食粗茶淡飯下身軀稍顯瘦小,不過淡淡眉目間粗顯英氣,黝黑圓臉上透露著少許與實際年齡不符合的成熟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