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傑說道:“馬隊長,你能不能提供一下那棟別墅下麵的地下管網圖。”
馬躍民不屑地說道:“你能夠想到的,我們早想到了。那棟別墅下麵有單獨的排水係統,通過管道跟街道上的排水係統相連。排水管道隻有碗口粗細,連一個孩子都鑽不過去。想利用排水管道進去行刺,是不可能的。”
他有些不屑於回答許少傑的問題,幹脆把他認為許少傑能夠想到的辦法,搶先說了出來。
他說道:“我們打算冒充電工、或者電話局的工作人員混進去,這些辦法根本都行不通,日本方麵的檢查實在是太嚴格了,為此我們的人還暴露了,白白損失了一名特工人員。
這麼說吧,凡是能想到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了,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強攻。
我們現在有六個人,如果站長批準的話,還可以從其他部門調來幾名隊員。再加上你們四個人,咱們找個惡劣的天氣,半夜衝進去,也許能夠除掉那個叛徒。”
說到這裏,他一臉的決絕之色,明顯的是抱定了犧牲自己的決心。
在許少傑的印象中,軍統人員大部分都是些貪財怕死的家夥。可是他接觸到王維國和馬躍民,卻都是有著一腔熱血、鐵骨錚錚的漢子。
他笑道:“馬隊長,我說一個辦法,咱們大家探討一下。”
王維國擔心馬躍民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他搶先說道:“許兄弟,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接著,他對馬躍民說道:“黑子,去把這裏的排水係統的圖紙拿來。”
馬躍民有些不情願的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張圖紙。
許少傑看了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說道:“王組長,馬隊長,今天咱們從別墅後麵那條街道經過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就在別墅後麵的那條街道上,有一家店鋪上麵掛著轉讓的牌子。
按照圖紙上標注的結構圖,這個店鋪的後麵,應該有個後院。從這個後院到別墅的距離隻有三十多米。
咱們從那裏挖地道到別墅的底下……”
馬躍民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聽到這裏,他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地說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這真是一個好主意啊!”
王維國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說道:“現在距離日偽方麵召開第一集團軍成立大會,還有9天時間,時間完全來得及。”
馬躍民頭腦十分靈活,受到了啟發之後,他的思維更加活躍了起來。他說道:“我現在明白了許兄弟的意思,那間店鋪正在轉讓,咱們想辦法把它租下來,然後挖地道過去。調集所有的人手,趁夜打他一個冷不防。”
許少傑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強攻,我們不知道高萬年在哪個房間裏,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敵人。
貿然攻進去,即使是在夜間,即使是突然襲擊,很有可能會造成重大的傷亡,這樣的損失是咱們承受不了的。”
馬躍民慷慨激昂地說道:“為了抗戰,弟兄們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能因為可能存在風險,就不去完成任務。
許兄弟,你要是怕死,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由我們軍統的弟兄們來完成這個任務。”
王維國聽到馬躍民的話,覺得他有些太過分了。趕忙說道:“黑子,許兄弟絕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著急,聽許兄弟把話說完。”
許少傑問道:“在你們南京站,儲存了炸藥沒有?”
“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馬躍民驚喜地說道。
他雙手一拍,說道:“許兄弟,你說的對,不能拿弟兄們的生命冒險。那棟小樓用不了多少炸藥就能將其炸毀。
你放心,我們站裏儲存的炸藥,炸掉5棟這樣的樓房都夠用了。
到時候我多放點兒炸藥,把這座樓炸到天上去,就不信炸不死這個狗漢奸。”
說完,他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這時,他感覺到以前自己誤會了許少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衝著許少傑尷尬地笑了笑。
其他的軍統特務們,原本也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沒想到許少傑竟然能夠想到這種方法,都衝他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王維國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黑子,我和許兄弟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其他的事情就要靠你們來完成了。”
馬躍民說道:“放心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們啦,我這就開始著手準備。”
很快,馬躍民就出了門,去租那個店鋪。
軍統方麵還是很有辦法的,馬躍民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店鋪的主人,不僅沒有砍價,還直接付給了他一年的租金。
店鋪的主人看到馬躍民如此豪爽,痛快地將店鋪租給了馬躍民。
許少傑、王維國等人很快就來到了這家店鋪,店鋪後麵是一個長方形的小院,裏麵有一間廚房和其它三個房間。
廚房是靠近別墅最近的地方,眾人決定地道就從廚房裏麵開始挖掘。
這時,一名行動隊隊員問道:“隊長,從地道裏挖出來的土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