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九真一假,最可怕。
楊釗說的很多內容,都是真的,唯獨楊寧是他楊家一脈這點,是假的。
真的內容,很簡單就能查到。
天策府若是串聯其他幾個機密機構,肯定能查到。
唯獨楊寧的出身,這一點,查不到。
首尾已經被人收拾幹淨了,知道詳情的人,大多也死光了。
而楊寧的心上人,會將一個事實告訴他。
楊寧的全家,真的是被劉夢陽父親殺戮的。
而且劉夢陽父親那愧疚也是真的。
劉夢陽被囑托照顧楊寧,更是真的。
想破腦袋,楊寧也查不出什麼來,隻會順著楊釗給的信息猜想下去。
那樣子,一切都會按照楊釗的計劃進行。
運使輕功,回到山下。
楊釗慢步走著,走得很慢,很慢。
等了一刻鍾光景,楊寧也到了他身邊。
這一次,楊寧沒有再與楊釗平齊,而是落後了一個身子。
兩人走了一會,楊寧先憋不住了,“楊兄,你的武功...”
“若無必要,不顯武藝,這是楊家遺訓。為保武學不失,一代隻能有一人修行家傳功法,若是我楊釗將來失勢,功法自會有人送到你手上,由你傳下去。”楊釗輕聲解釋著。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會照做!”楊寧鄭重回應。
“嗯!保護好自身,一切齷齪事我都會扛著,你隻要與劉姑娘安安穩穩開枝散葉便是了。”楊釗點著頭說道。
“咳咳!”楊寧咳了兩聲,如同被口水嗆到一般,“楊兄,能不提這出麼?”
“這是命令!我這楊家家主的命令!”楊釗用著不可置否的語氣說道。
隨後,他緩和了語氣,“楊寧,我們這一脈,人不多了,暄兒興許會被牽連,活不活得下去還是個問題,你就當是我這個兄長的請求,行麼?”
“知...知道了!”楊寧縮了縮腦袋,回聲應下。
突然,楊寧他眉頭緊皺,身體開始顫抖。
楊釗身形一閃,到了楊寧背後,右手伸出,貼在楊寧身上,運轉內力,投入楊寧體內。
過了好一會,楊寧眉腳才舒展開。
“你這混小子,一點都不知道輕重,這般傷勢,我都懷疑你能不能活到五十歲,還開枝散葉,我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諾大天策府就無人祝你療傷麼?”楊釗痛聲罵道。
“咳咳~兄長,我這傷,已經傷到肺腑,連藥王孫思邈都解決不了,還能有誰幫得了我,再說了,小弟好歹是天策府第一高手,總要留下麵子吧?”楊寧神情很是無奈。
楊寧的稱呼,換了好幾個,隻有這次兄長的稱呼,是誠心實意的。
“今晚早些來,莫要忘記了,我可不想你生不出娃來。”楊釗白了一眼,隨後就快步走向營地位置。
楊寧也加快了速度,跟在楊釗身後,“兄長,藥王曾說,要治好我這傷,需頂流高手全身真氣灌輸,你可莫要做傻事!”
“我楊家功法之奇妙,豈是常人能知曉。若你真要報答我,別管其他事,就與劉姑娘多生幾個娃,七個八個不嫌少,組成一支馬球隊都成,這就是最好的報答。”楊釗說完就不再開口。
馬球這玩意,楊釗在網上見過。
這是一種風行於唐代的馬上運動。
人數,不少,跟足球隊差不多。
而楊寧,他也不敢開口了。
動不動就提生娃,而且一提就要好幾個,他也有些受不了。
營地,已經近在眼前。
四周,都有軍卒護衛著。
搭建好的帳篷,有百餘個。
“楊大人回來了!”護衛在四周的軍卒見到了楊釗兩人,頓時高聲喊了起來。
楊釗對著護衛的軍卒點了點頭,語氣溫和地說道:“今夜怕是有雨,弟兄們記得進帳中把守,可莫要淋濕了。”
“遵命!”
“嗬嗬!幫忙領個路,帶我們去住處。”楊釗笑著說道。
“喏!”
帳篷太多,足足上百個,這一紮堆,楊釗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窩在哪。
有人引路,果然不一樣,沒一會功夫,楊釗跟楊寧就找到了各自的軍帳。
而林瑜,也早早地守在了楊釗的軍帳外頭。
“老爺,今個風餐露宿,沒什麼好吃的,您將就著點。”
林瑜這話,是在楊釗麵前說的。
而且,楊釗麵前,擺著五大盤菜肴。
有肉,有餅,有小菜,還有酒。
“老哥,你可吃過了?”楊釗笑著問道。
“老爺,小的與將士們都吃過了,就等著您與楊教頭。”林瑜神情很是恭敬。
“那成,我就客氣了,這酒我不喝,晚些還有事,隨意吃些就行。”楊釗說完就拿起一條羊腿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