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
幾個小孩的身體如同被拆散的玩具一樣散落在地。
碎骨、斷臂、鮮血遍布四周,血腥與殘暴充斥在空氣中。
“嘖,真是群不聽話的小鬼,都叫你們不要過來,死了吧。”
門外,青年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血漬,正猶豫要不要進去。
“嗯?”目光一轉,望向室內的一座石台上,一具身著古典旗袍的女性人偶進入視線,它低著頭,長發遮住臉頰,令青年無法看清它的麵容。
可隨後青年就被其他事物所吸引,那淡藍的光芒從牆角傳來,散發著絲線般的光暈,似乎在引誘他前往。
望著那淡藍的光芒,青年陷入沉思,一而再,再而三地猶豫著,最終決定了要做什麼。
他拿出一支陳舊的毛筆,筆身細長上雕刻著令人眩暈的紋理,筆尖沾染著一處無法洗去的墨漬。
隨後取出一張布條,用小刀劃破手心,將筆尖插入其中,血液被毛筆所吸食,但從青年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所失去的不僅於此。
他拔出毛筆,在布條寫下幾句,將它係在手上,拿出了一個勳章狀的掛飾戴在脖子上。
青年朝著光芒前進,將手伸進那光中,瞬間絲線沸騰了,瘋狂地朝手湧去。
他能感覺到光中的東西鑽進了自己的手掌,那些絲線正撕裂著血肉,如同蚯蚓從手臂延伸至肩膀,然後遍布全身,將核心的東西送至這具身體的深處。
把身體撕裂再縫合的痛苦充斥著青年全身,他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嘶吼。
當青年從地上爬起,拖著疲備的身軀,離開了這座古屋時,隻有一條仿佛經曆數十年時間的布條遺留在地,上麵寫道:
“以己身作此鬼溫床,其應被吾駕馭”
陰風吹過,舊布化作塵埃,隨風而散。
………………
警方封鎖了這裏,一位胸前掛著刑警證件的男人正與青年交談。
“鍾樂,你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嘿嘿,這不是正常的嘛,何叔,你看我整天東跑西跑的,成為馭鬼者不是遲早的事。”青年一臉笑嘻嘻往男人那邊靠去,然後就被一掌扇到一邊。
何刑警直接指著鍾樂的腦袋吼道:“你TM也知道!!!就不能讓人省省心。”
“但我也想幫何叔的忙,雖然我平時幫你分析厲鬼的規律,可終究不是親自經曆,有時甚至會出大錯,可擁有這就不同了。”
鍾樂收起笑容,堅定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畢竟當初可是您把我從那些鬼東西手下救出來的!”
何刑警用那雙被曆鬼複蘇折磨到麻木的雙眼看著青年,最終歎氣一聲,回到警車處理後事。
然而青年隻是在後麵靜靜看著,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
黑夜,安靜的四周,唯有遠處城市裏的燈火增添幾分光彩。
鍾樂拒絕了何刑警開車送他回去,一個人走在路上。拿出了剛從娃娃機吊出來的小熊玩偶,催動著體內厲鬼衍生的絲線,注入玩偶中。
眼睛雖然看不見,但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一根根絲線,或者說操偶線開始從體內向外散發。
那些操偶線並不是從自身直線接入玩偶,而是直接出現在其體內,鍾樂與玩偶之間仿佛有什麼無法看見的通道。
“鬼域麼?”鍾樂道。
玩偶突然站立了起來,跳到地上四處跑動、翻滾,而鍾樂在後麵看著這一切。
很奇妙的感覺,就像一個人擁有兩具身體,而作為主導的鍾樂能感受到小熊玩偶所經曆的一切。
………………
大安市鎮西路古道街。
鍾樂買了一大堆東西,像橡皮泥,木雕,模型等等。
“樂子,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啥?”羅琦,鍾樂在學校的死黨,“不會又探索什麼靈異傳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