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總算醒了。”子莫讀對醒來的澤銀說。
澤銀環顧四周,發現這會正在一個營帳內,看裝飾,不像兇族的風格。“這裏是哪?”澤銀揉了揉額頭說。
“華族的營帳,你昏過去了兩個時辰了。”
“華族的?不是都燒了嗎?”
“凝兒姐用無極境界給複原了,這山裏的靈氣也回來了。”
澤銀聽了這話不覺得奇怪,他親眼見過子凝兒把漫天的雪變成黑色,複原一座山恐也不難。“怎麼回事?是師父和華族的人打起來了嗎?”
“嗯,我也不大清楚,這會我們的人都跑光了,鍾行嶽也不見了,想找個人問問都沒轍。”
“師父呢?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她這會繼續和華族的人去商量和親的事了,都有一個多時辰了。”
“那她,知道我們偷偷跟來了?”
“是啊,她叫我把你背到這裏來休息的,你被那白光閃了幾下,就被熱暈過去了。”
澤銀聽到自己暈過去的原因,有些羞愧,問:“那白光究竟是什麼?”
“我問了凝兒姐姐,她說那是兇族女將軍的法術,她還從未見過這般力量的靈技。”
“那他們對師父下的是死手?”澤銀皺起眉頭,“究竟怎麼打起來的?”
子莫讀搖搖頭:“不知道怎麼就開打了,這力量必然是死手,但也沒見姐姐生氣,姐姐是打定了要把這和親給說成了。”子莫讀恨恨的說。
澤銀歎口氣,接過子莫讀端來的水,喝了幾口又打量起四周。幾句閑話後,兩人出了帳外,原來這裏就在離山洞不遠的地方,周邊還有些營帳,應該都是兇族的隨從。
“鍾行嶽去哪裏了?”澤銀想起子莫讀的話問道。
“不知道,那幾道白光沒了後,鍾行嶽就急忙衝出山洞,不知道去哪了,姐姐還找他來著。”
澤銀還想再問,忽聽到遠處風聲驟急,原來是子凝兒飛將來了。
“你們在這幹嘛呢?”子凝兒落了地就問,隨即將手上一個布包遞給澤銀,“給,華族的好吃的”。
澤銀接過布包,說:“隻是出來透透氣,師父,我們……”澤銀生怕子凝兒責怪他和子莫讀偷偷跟來,說話也沒了底氣。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們不安分。”
澤銀和子莫讀馬上鬆了口氣,子莫讀道:“我就知道姐姐不會怪我們。”
“……”子凝兒看著子莫讀不說一句。
子莫讀馬上又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說一句。
“師父,和親的事談的怎麼樣了?”
“別提了、別提了,華族的人真是死腦筋,空有血性。”
聽了這話,子莫讀又來了興趣,“莫非談崩了?”看到子凝兒眼神,又立馬附和說道:“這群華族的,真是不識抬舉,不如召我族騎兵踏平他們吧。”
子凝兒沒有回話,似是陷入沉思,片刻對著澤銀說:“澤銀,今天的功還沒練,你去吃飽些,一會來山頂,我等著你。”說完,腳下一踏便飛身走了。
澤銀和子莫讀回到帳內狼吞虎咽華族的美食不談,隻說皓月當空,澤銀吃完來到了山頂。
不遠處的古刹和裏麵死掉的人都被子凝兒恢複如初,此時山上隻有澤銀和子凝兒兩人,澤銀來到子凝兒身後,躬身道:“師父。”
子凝兒沒有回頭,俯眺月下景色,輕歎道:“澤銀,你還記得你當初拜我為師的情景嗎?”
澤銀有些疑惑,但也見怪不怪,師父經常問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答:“記得,當初我才六歲,給師傅拜了三拜,有幸得了師父取的名字。”
“嗯,都過去五年了。怎麼樣,澤銀這名字很好聽吧?”子凝兒說著轉過身來,微笑著問道。
澤銀對這種不知如何作答的問題一直都是沉默不言,這次也是。
“但你也別忘了你真正的名字,知道嗎?”子凝兒繼續說。
澤銀點頭躬身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