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被罵得直縮脖,可是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在被孔廷前傾著身子逼到角落的的最後一絲縫隙後,兔子果然發火了。
“是我想躲他嗎?你又知道我多愛他,整整十年自己帶著孩子就是為了等他,等到了,又怕他不喜歡孩子而不敢告訴他,等到他總算有些接受孩的時候,又冒出個未婚妻,你以為我不想和他快樂的生活嗎?你以為我想這麼躲著嗎?至少也要給我一段時間去接受他已經有未婚妻這件事吧!”這回局勢成了反麵,她一點點的站起來,孔廷倒是弱勢的坐回了原位,臉上竟然還閃過一抹心虛,因為他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誤會阿一啦!”抱著胸,他的聲音比之前小了許多,還有些不敢看他的表情。
“啊?”這樣子的孔廷她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說你誤會他啦,麗麗安隻不過是我們以前在美國的同學,她追了阿一三年,可是阿一根本就不為所動,是她一直自稱自己是阿一的未婚妻。”
“可是我問他,他都沒有否認。”她有些不太相信,明明上次他問時,他沒有否認的說。
“那是麗麗安威脅他,他在保護我爸啦!”提到這裏,他更加的心虛,基本不敢看阮信信的眼睛,因為貌似在為他讓他們分離十年,這回又是因為他父親而讓阿一吃官司。
“為什麼?”迷糊了,保護他爸為什麼要承認他有未婚妻?
“總之你別管了啦,阿一他沒事,你老實回去等著他,明天他就可以回家了。”他沒有多做解釋的打打算,揮手將一串鑰匙放在桌上,那是孟懷一家裏的鑰匙。
說實話到現在她還是雲裏霧裏不明所以,可是孔廷說他明天可以回家這一點她倒是聽得明明白白,一點都不猶豫的抓起鑰匙,看得孔廷不由得失笑,“這會你倒是挺機靈了。”
回他一個傻傻的笑容後,她起身告別了,因為她還需要去見一個人,說明白一些事,不管她與阿一的結果會如何,她必須要和那個人說明白。
……
夏日的公園總是很熱鬧,老人帶著孫子牽著小狗,情侶們相依偎著挑戰著夏日的談熱,阮信信坐在長椅邊上,偶爾看到有幾對手挽著手的老人相扶著走過,不由得想象著她與孟懷一年老之後的情景,想著想著,不由得笑出聲來。
“這些日子你把大家整慘了,還有心情在這裏笑?”身後傳來高天原帶著怒氣的聲音,下秒他人已在她的麵前,臉上果然掛著發怒容,可是卻滿眼的喜悅。
“對不起,小高。”她站了起來,對著她深深行了一個禮,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而道歉,弄得高天原再也訓不下去,隻得無奈的搖搖頭,拉著她重新坐回了長椅。
“懷兒說你是傷心欲絕,才離家出走,因為孟懷一有未婚妻的事。”他看著她羞紅的臉,有覺有些心痛,明明知道該是放手的時候卻還想堅持一下。
“如果你沒有再遇到孟懷一,而是隻遇到了我,會選擇我嗎?”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眼,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這一次她似乎鼓足了勇氣麵對他,沒有逃避他的目光,清靈的眼光直直的照進他的眸中,“小高是最好的朋友,九年前是這樣,九年後,抑或是永遠,小高都是最好的朋友。”
胸口仿佛被刀割了一下,疼痛異常,可是心情卻猛地放鬆了下來,身體直直的倚向了椅背,仰起頭望向天空,感覺眼睛有些痛,他用力的眨了幾下,然後大聲笑起來,笑得聲嘶力竭,嚇得阮信信以為自己逼瘋了他,幾乎哭出來,一個勁的道歉,道歉!
“信信!”他突然停止了笑聲,正色看著她,長長的鳳眼裏有著深情,卻也有著決然的告別,“對不起,我現在無法和你做朋友,但我會努力讓重新活過來,到了那一天,我們再重新做朋友吧。”語畢,他不再給阮信信任何一說話的機會,站起來,轉身,頭也不回的向著前方走去,在心裏告訴自己,絕不能回頭,回了頭,他剛剛下的決心就會動搖,就會再次癡纏下去,他啊,不願做一個她討厭的人,這一生都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