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原來的第一名,與自己一樣,不,比自己更慘,因為受不了冤屈,選擇了退學,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她的音訊。
‘為什麼真正的受害者總是沒有發聲的機會?為什麼誹謗的人卻能光彩奪目的站立於鮮花與掌聲之中?’
小馬星一邊畫著小汽車、一邊想著,這一次他又產生了幻覺,他感覺手中的金屬筆芯產生了彎曲。
多年以後,小馬星參加了工作,偶然的一次機會讓他莫名的吃到了一絲甜頭,那是一次做材料報表,他誤將自己作廢的報表與同事新做的搞亂了順序,陰差陽錯之下同事在全科室麵前受到了點名批評、而自己則是受到了大力表揚,因為那份報表做得太完美了。
雖然在這之後同事一再解釋加上自己當麵澄清以示作證,但他還是忘不了自己在全科室麵前接受表揚的那種成就感。
‘雖然不是故意,但我這應該也屬於變相的誹謗人了吧?他被誤解時那渴望傾訴真相的眼神,與多年前的我和她是如出一轍;那我呢?我又是什麼神情?是不是也像當年的那幾名富家子弟還有第二名以及那幾名女生一樣?’
馬星站立在洗漱鏡前。
‘什麼?我居然在笑?我為什麼會在笑?為什麼我的心裏竟然會有一絲舒坦?’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馬星非常不可思議。
唯有畫小汽車這習慣是從來沒有變化過的,雖然隨著時間的遷移,人們開始逐漸能買得起,他自己也買了一輛;馬星翻看著多年來累積成山的習題本、軟麵抄、繪畫本;隨著載體的不同,他的技術也是日益飛漲,現在看來,他所畫的小汽車就和照片一樣。
又到了後來,馬星鋃鐺入獄,是單位裏的一女同事遇害了,警方在屍體裏檢測出了馬星的體液,馬星便被當作凶手抓了起來,而且根據反應,馬星確實追求過死者,但被死者以“不喜歡和太沉默寡言內向的人交往”為由拒絕了。
求愛不成反起殺心,加上檢測出的體液,一切是那麼的順利成章。
‘可惡!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我的體液會在她身體裏?我明明碰都沒碰過她!難道是?!…’
深夜裏,馬星哪有心情入睡,他死死的攥著監室的鐵欄杆;自己經曆過的、自己親眼見證過的,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放著電影。
他的手越攥越緊,竟從手心中生長出不知名金屬,硬生生地將鐵欄杆給撐開來一大塊間隔;馬星他有那麼一瞬間恍惚、好似在這不知名金屬裏,看到了畫在紙上的小汽車的影子。
馬星沒有多想,連夜逃了出去,被驚動的警察們迅速出動…
天亮了,監室附近一公裏範圍零零散散的躺著幾乎一整個監獄的警察以及看守屍體,他們的身上插著形狀各異的金屬;而馬星卻沒了蹤影。
……
“你去捐精的那家醫院,負責的醫生被收買了,沒有把你的體液收藏於庫房,而是灌入到了你那女同事的體內,而幕後主使正是當時被你弄錯材料的那位。”
在一棟別墅裏,一位金黃色頭發的人告知了馬星真相。
“雖然是我不小心,但我好歹極力的幫他擺脫困擾,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自己受到冤枉的時候又有誰來幫我呢?”
得知真相的馬星一改以往的沉默寡言,歇斯底裏的發泄著,或許在他殺了那些警察之後他的性情就已經大變了。
“是啊。”金黃色頭發的人跟著感慨道,“為什麼這世界如此的不公平?”
“既然這樣,那要不要加入我們?我們來讓這世界公平。”金黃色頭發的人接著說道。
“加入你們?”馬星不解的問道。
“沒錯,加入我們,加入‘空集團’。”金黃色頭發的人又說,“另外先告訴你個好消息,陷害你的人我已經通過人脈將他處理了。”
“還有就是,因為你殺了太多警察,縱使我有萬般能耐也不能護你,畢竟你可是要被全世界所有警察通緝的對象,那保護你的代價可是大到無法想象。”
“所以我擅自做主,在你逃亡暈倒的時候,給你換了副麵容,不過也是幸運,你所換的人也叫馬星,是名商業大亨,因為意外事故死亡,被我的人優先發現了屍體,並對此保密的嚴絲合縫。”
“從此以後你就用他的身份生活吧,至於加入集團的事,我們無限期等待你的答複。”
……
往事不堪回首,僅有紙上那份信念依舊還在守候。
馬星半握著的右拳突然張開,他大吼一聲:“誰說我是散布謠言之人?!”
一輛如假包換的陸空兩用充氣汽車被他從袖子裏甩了出來,瞬間撐破了整個辦公室的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