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失敗的滋味,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他想,他今生不會再愛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將會永遠留在他的心中。
無論南德怎麼拉扯,南飛也是不走,他在等玉潔。
“人都死了,你還固執什麼?”南德罵兒子傻。
南飛爭辯:“不會的,玉潔一定還活著,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等……”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遭父親一個砍手刀,便昏了過去。
南德向眾人尷尬陪笑,致著歉。
眾人搖了搖頭,這南老頭還是老樣子,脾氣那麼暴躁。
轉瞬,小漁村的人都走了個精光,隻留下秋娘、師太、離鸞、趙夢婷、紫蘇、胖墩等人。他們有些已哭腫了雙眼,巴巴地望著那一片平地,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奇跡出現。
可惜,眼都望穿了,那裏還是沒有動靜。
終於,趙夢婷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掩著嘴說:“他就這樣死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
盡管所有的人嘴裏都說不會,可是潛意識裏,人就那樣了,生還的機會渺茫,但心裏仍存一線希冀,盼著他重生。
很快,天亮了。透過地平線光芒的折射,照出了每個人臉上的疲憊。
每個人都很累,心中也有一個聲音,到底還要等多久啊?盡管心已經不耐煩,可是,無論多久,他們還是會堅持等下去的。因為這就是信念,和對一個人的敬重。
響午的時候,離鸞抹幹了所有的淚痕,走到師太麵前,將一顆珠子遞給她。
師太一看,竟是長生珠:“這……”
“是他留給您的……”離鸞解釋,“他說,讓您拿著它去救他爹!”
召喚出山河社稷圖的時候,五大神器和九顆龍珠重歸九州,李爺明明可以搶到天龍珠的,可是他卻放棄了,要的隻是長生珠。
“他真的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離鸞點頭。
師太在確定之後,雙眼一閉,兩行清淚不禁滾了下來,是喜極而泣,兒子終於肯認他們了。
可是,看了一眼那平地,喜極的心又不禁愁了起來。
“放心吧,他會沒事的!”離鸞安慰著師太,又對眾人說,“都散了吧!”
“散了,你說什麼?散……那……他……”第一個反對和不服氣的便是趙夢婷。
可是,離鸞不想跟她爭,也不想跟她吵,決然地走了。
“這女人,要瘋了嗎?”試想李爺那麼愛她,可是她卻……
漸漸地很多年過去了,在清澈的古鏡潭邊,一名四五歲的小男孩在玩水,淺陽溪映,在潭的對岸蹣跚走來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
“叔叔,你肚子餓了麼?我給你吃的吧!”小男孩一臉調皮,然後走到乞丐麵前,小小的手心裏握著一個包子,“吃吧,這是我娘親親手做的!”
“你娘親……她,還好嗎?”
“龍寶,別淘氣!”離鸞從屋裏出來,惱了兒子一句,看見了乞丐便上前道歉,“對不起,我兒子比較調皮……”
“不不,他很乖……”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失敗的滋味,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他想,他今生不會再愛了,這個漂亮的女孩將會永遠留在他的心中。
無論南德怎麼拉扯,南飛也是不走,他在等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