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老神仙有要事外出待辦,下山久未歸門,李爺覺得無聊,卻才午睡時又夢到了佳人。忽然,不知是誰踢了他一腳,咚的一聲摔進了水裏,立即驚醒。
未料到的是,夢醒後的他果真躺在一個寒潭裏。
這寒潭有個名堂,叫醉懷,乃老神仙所取。
醉懷的水常年如冰,割人肌膚似刀,寒氣都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終年不散。
一般人隻消沾到一丁點的水霧,不消一瞬,寒氣侵入心脈一準凍僵。不過卻也有個好處,此乃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藏,每天隻要在裏麵泡上三五個時辰,依本家功法修習,內力自然與日俱增。
李玉乃世外高人,奇門遁甲、天文地理、琴棋書畫,上至法術,無一不精通。有個道號,謂之玄真子,李玉他這人也不藏私,將所會如數授於愛徒。
他自小就被老神仙摁到寒冰潭裏麵修煉功法,浸足三個時辰才放人。出來之後,又老早準備了一鍋炙熱滾燙的浴水給他浸身子,也是同等的時辰,冷熱兼修。
這時慢慢遊起身來,大大地呼出一口冷氣,瞥睹衣物,已然渾身濕透,他是什麼時候來寒潭練功的,卻是記不得,難道說剛才的那個夢是真實的?
展了展筋骨,感覺身上並沒有受傷。
他好久沒有洗澡了,不如就以當下之泉作浴湯吧,脫去內外衣,隻留褲褥遮羞潛入深潭,魚兒一般好好耍作。正浴得心歡,忽聽嗤的響一聲,有一物從頭頂飛過,竄入潭的對麵不見了蹤跡,暗覺奇怪,便想扭頭查看究竟,忽有一物落入口中吞下腹去,還未明白剛才吃了什麼東西,又見路中貿貿然闖出一名漢子。
這人是誰,何時上的山,他愣是沒察覺?
你道這人怎生打扮,拽開雲步,臉兒焦急,嫩如玉質,頭戴一頂書生帽,著一領蔥白蘇杭錦衫,腰懸玉帶,腳踏一雙無憂靴,身材細瘦,手持一把折扇,儼然哪戶的富家子弟,看見有人在潭中沐浴,立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兩眼圓睜,俏臉兒羞紅,久久才大叫出一聲渾話:“啊——死變態,下流,無恥……”雙手急忙遮住眼臉,快快地背過身去不敢看。
李爺無緣無故被人罵作下流之人,胸中不禁有氣,望了那書生一眼,見他像在躲瘟疫一樣背著自己,即忍著氣好聲道:“我說小兄弟,就算我長得帥,你也不用一見我就這麼的激動吧?”畢竟二人素未謀麵,也不知是個什麼性情,就這等公然辱罵,實在不像話。
“帥,帥個屁啊,你個死變態,下流的髒東西,大白天的幹嘛不穿衣服,光膀子在這山中晃悠,你當你是花草樹木啊,隨隨便便!”
李爺好笑道:“拜托,你什麼時候見過洗澡的人要穿衣服的?”
“什……什麼,洗……洗澡?”
那人開始結巴,指尖慢慢挪開些兒縫隙,一瞧天色,日當正午,又不由得好罵起來:“你有病吧,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說時冷屑轉過氣鼓鼓的臉,目射凶光,恨怒怒,卻忘了李金龍在水裏沒有穿衣服,再度看見他那完美的身材,麵色羞得更紅,又速速扭回頭去,嘴裏卻是祖宗十八代的問候:“你個死變態,快點把衣服穿上……”
這一日,老神仙有要事外出待辦,下山久未歸門,李爺覺得無聊,卻才午睡時又夢到了佳人。忽然,不知是誰踢了他一腳,咚的一聲摔進了水裏,立即驚醒。
未料到的是,夢醒後的他果真躺在一個寒潭裏。
這寒潭有個名堂,叫醉懷,乃老神仙所取。
醉懷的水常年如冰,割人肌膚似刀,寒氣都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終年不散。
一般人隻消沾到一丁點的水霧,不消一瞬,寒氣侵入心脈一準凍僵。不過卻也有個好處,此乃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寶藏,每天隻要在裏麵泡上三五個時辰,依本家功法修習,內力自然與日俱增。
李玉乃世外高人,奇門遁甲、天文地理、琴棋書畫,上至法術,無一不精通。有個道號,謂之玄真子,李玉他這人也不藏私,將所會如數授於愛徒。
他自小就被老神仙摁到寒冰潭裏麵修煉功法,浸足三個時辰才放人。出來之後,又老早準備了一鍋炙熱滾燙的浴水給他浸身子,也是同等的時辰,冷熱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