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與秦歸儀看著封然回走了進來,卻誰也未起身參拜,封然回看了兩人一眼,坐到了主位上。
“讓兩位妹妹久等了!”她明明比兩人小了許多,偏偏叫她們妹妹,明顯是在顯示自己的身份高於她們!
“貴妃娘娘客氣了,本宮今日與秦妹妹來就是想與娘娘閑聊家常,多等無礙!”柳妃眼神倨傲自稱本宮,同樣不把封然回這個貴妃放在眼裏。
啪——啪——
沒有理柳妃,封然回舉起手拍了兩下,隨後殿內進來一個小太監,手裏端著托盤,上麵各放著三個水晶杯與一個玉壺!
“這是皇上,前幾天賜給本宮的美酒,本宮一直都舍不得喝,正好今日兩位妹妹來了,就陪本宮喝兩杯吧,正好咱們姐妹一邊喝酒一邊閑聊,恰是一莊美事!”
封然回命小太監為三人各倒了一杯酒,接著她舉起酒杯,對著旁邊的二人說道:“來,本宮敬二位妹妹!”
柳妃與秦昭儀麵麵相覷,舉在手裏的酒始終不敢喝下去,看著二人,封然回入下手中的酒杯,眼時閃過一絲精光。
“兩位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這酒是皇上賜的,這是懷疑皇上還是本宮呢?”說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臣妾不敢!”剛才那一瞬間的威儀讓柳妃忘了要擺架子,與秦昭儀慌忙將手裏的酒喝了下去!
看著二人將手中的酒喝下,封然回的眼裏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調皮的光,很快的讓她掩下,接下來,三人開始了不知所雲的“閑聊”直到柳,秦二人將某人聊到周公那裏,這場“閑聊”才算完結!
翌日清早,永和宮內一下子來了一大堆人,連太後都驚動了,可是這永和宮的主人卻始終未露麵,問其何在?寢殿也!
剛剛睡眼朦朧的被玉嬌自被窩裏挖了出來,還帶著起床氣的某人此時正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地盤的一大群人!剛想發飆,卻看一了太後的身影!
“永和宮今天有電影看嗎?這麼多人?咦?太後你也來湊熱鬧?”雖然這麼說,可還是向太後行了禮!
“回兒啊,這柳妃與秦昭儀昨日在你這回去之後就瀉肚不止,現在已虛脫起不了床了,她們說是在你這喝了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太後抓著她的手,臉上是真誠的擔憂,她是真的喜歡這丫頭啊,並不想她因為這事而再次受罪!
看看太後,又看了看太後旁邊不懷好意的文太妃,封然回睜著大眼無辜道:“太後,回兒冤枉,昨日那是皇上賜的酒,回兒也有喝,可是回兒沒有事啊,不會有人想要嫁禍吧!”不經意的斜了文太妃一眼,意味深長!
“你明明是嫉娘妍兒比你受寵而加害於她!”文太妃瞪著眼睛,狠厲異常!
“太妃這就說錯了,本宮是皇上親封的皇貴妃,賞賜不斷,恩寵有加,如果真如太妃所言,柳妃受寵,那麼何以現在本宮坐在這個位置上?”這個死老太婆處處與她作對,不光打擾她睡覺,上次還要置她於死地,真當她是軟饅頭啊!
封然回上視著文太妃,眼裏沒有一絲懼怕,有太後在身邊她怕啥啊,這就是有恃無恐的最佳寫照!
“你——你這丫頭,竟敢以下犯上!”文太妃伸著尖銳的食指顫抖的指著囂張的某人,可某人卻隻當她是空氣。
“太後,臣妾絕沒有做出傷害柳妃與秦昭儀的事!”一下子跪到了太後麵前,一臉的堅定的看著太後。
“這——”太後做為難狀,今日這丫頭的表現讓她刮目相看,看來她真的如皇帝所言,並不是表麵上看得那麼笨拙。
“姐姐,別聽這丫頭胡說,妍兒現在可正倒在床上昏迷著呢!”文太妃瞪了一眼封然回,轉身對著太後說道。
“這酒可是皇上賜的?”太後突然問著跪在地上的封然回。
“臣妾不敢欺瞞太後,正是皇上所賜,臣妾連動都未動,隻在昨天拿出來招待柳妃與秦昭儀,沒想到臣妾的一番好意卻被一些有心人來當作誣陷的條件!”稍稍抬起頭又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文太妃!
“你——”文太妃指著她的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蒼白的麵容開始紅暈起來,有血壓升高的跡象。
看著封然回將文太妃氣得麵紅耳赤,其實太後真的很想大笑,這個女人,搶了她的丈夫不說,在她丈夫死後,還要在她麵前作威作福,可卻又偏偏她與手握兵權的柳達開勾結,讓她不敢對她輕舉妄動,這回氣她吃癟的要樣子實在讓她心花怒火,更加喜歡這個小丫頭了!
柳妃與秦昭儀並無大礙,而又因查出禦膳房的有不新鮮的蔬菜,柳妃與秦昭儀是由於吃了不新鮮的晚膳才吃壞了肚子,封然回不止沒錯,反而還將了敵主一軍,柳妃與秦昭儀因誣陷貴妃娘娘,而被懲禁足一個月。
在這皇宮,柳妃恨自己她可以理解,而秦昭儀以柳妃馬首是瞻她也可以理解,可是這文太妃總是與她過不去她就有點想不透了,難道就隻因為老爹沒和她同流合汙?
海月亭四周花海,亭內芬芳撲鼻,封然回坐在亭裏,閉著雙眼,趴在桌子上,看似睡覺,實是在想著這個讓她始終想不透的事情。
站在四周的人對於這個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娘娘,這樣的不合禮數的行為早已習以為常,從剛開始對於娘娘懶散行為的驚訝,到現在的視而不見,隻是當皇帝出現時能視而不見的人可就少了,所有人跪在了地上,唯獨那個還是“睡覺”的貴妃娘娘在穩穩的坐在那裏。
宗寒楚一個眼神示意,所有人退出了海月亭,他坐到了她的對麵,接著就聽到她說道:“玉嬌,你說那個老巫婆幹麼總找我麻煩,我是搶她老公了還是把她兒子拐賣了?她看到我就像看到幾世仇人一樣?該不會真的是因為爹爹沒有幫她搶皇位,她就處處和我作對吧?”
本以為會聽到玉嬌的聲音,可是卻是一個深沉磁性的男中音。
“既然明白,為什麼還要惹事!”
“咦?”驀地,封然回抬起了頭,正好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坐直身子,圓圓的眸瞪視著宗寒楚,其中不乏不屑:“是你的老婆們先惹我的,上次她們無原無故打玉嬌打成那樣!”想起自己在乎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隻是個下人!”他淡淡的說道。
“玉嬌才不是下人,她是從我家隨我一起進宮,是我的親人,我不能忍受我的親人被傷害!”放在石桌上的小手緊緊的握住,暗暗發誓,要保護好這一世得來不易的親人!
看著她,他不語,深深的眼底閃著若有所思的光,若有所思漸漸變得柔情,對著這樣的目光,封然回的心跳開始加速,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是她就是覺得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條條的情絲!
“朕不想做你的親人,可是卻想成為那個你最在乎的人!”他的手輕輕抓住了她還握著拳頭的小手,盯著她的眼神愈加的熱烈。
封然回沒有抽回自己手,她同樣看著他,她尤記得那天另她悸動的一吻,她很清楚自己在那一刻心動了,隻是這樣一個身份的男子根本給不了她想要的一輩子啊!所以,縱然成了他的妃子,可她還是忽略這個問題,或者說是她懶得去想這麼複雜的問題,隻是到了這個時候似乎讓她不得不麵對了。
“你喜歡我?”想不到什麼委婉的詞彙,不如直接點,稱現在彼此都陷得不深時說明 白更好。
沒料到她問得如此的直接,宗寒楚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他一貫的輕笑:“朕想你陪著朕!”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我隻想說明白一件事,成為你的妃子是沒辦法的事,但並不代表我要成為皇上你的後宮的收藏品,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而不是在這後宮中為一個心都不知道在哪的男人過著你爭我奪的凶險生活。”前世的社會教育根深蒂固,對於愛情她無法忍受分享,這也是她一直不對麵對他的感覺的原因。
他的手漸漸鬆開,看著她的眼神慢慢的淡漠,直到回複毫無感情。
“丫頭你太貪心了!”
“有嗎?對於婚姻一夫一妻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要求了!”手上少了他的溫度,讓她突然感覺出莫名的涼意,不自覺得將放在桌上的手收回到了袍袖中。
“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嗎?在大梁國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會有三妻四妾的!”他盯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的眼中找到動搖。可是——
“不管哪個世界,我都相信有真愛存在!”她看著他,眼神堅定無比。
“如果沒有呢?”
“如果沒有,那麼我寧願一輩子孤單嘍,反正我有爹爹,還有八個哥哥,不愁沒人養!”她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在前世看過了太多的不幸福,而在這一世自己的爹爹就四個老婆,女人的不幸她看多了,如果沒有一生一世的真愛,她寧願孤單,也不要讓自己痛徹心扉。
空氣中的花香隨著風兒愈加的濃鬱,宗寒楚的眼神複又熱烈起來,他清楚的明白,這其中參雜著他身為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得到,可是他同樣也否認不了他動心了。
“啊——”她不理他熱烈的目光,隨性的打了個哈欠,說道:“好困,皇上隨意,我睡覺去了!”說著站起了身子,自宗寒楚的身邊走過,卻在剛剛越過他時被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她就坐在他的懷裏,唇已被霸道的掠去,如狂風暴雨般侵襲著她的大腦,盡管如此,還是另她渾身顫栗,酥麻的快感迅速爬滿全身,暗暗的鄙視了一下自己,還是全情的投入了這一吻中!
宗寒楚眾目睽睽之下將封然回抱回了寢殿,踢開寢殿的門,屏退所有人,輕輕將她放到床上,慢慢放下紅的床幔,將即將上演的綺麗一幕。
夕陽已落下!
歡愛過後,宗寒楚自認為得到了她的人,也就得到了她的心,可是卻在他穿著衣服穿到一半時聽到這樣一句另他怒火噴發的一句話。
“連皇帝都睡過了,這一輩子嫁不出去也無所謂了,嗬嗬!”此時赤著身子,隻蓋了一小塊絲被的某人正沉迷在剛剛的美妙感覺中,雖然最開始有些痛痛,可是後來的感覺真的好奇妙哦,難怪那麼人喜歡!
“你說什麼?”他重新脫下了穿上的衣服,又走到了床邊,目光凶光,其中的渴望當然也逃不了封然回的眼睛。
“我沒說什麼啊?”睜著無辜的大眼,竟不明白剛剛的話已大傷了身為一國之君的他,不過他眼中的渴望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是嗎?那愛妃就好好想想吧!”他將身體重重的壓到了她的身上,床幔再次被放了下來,春光自那小小的縫隙中泄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