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不明白為什麼三天來主子發呆的次時間多了,吃東西的量少了,好像是從皇上來了那天以後就開始了吧,這種情況讓她開始擔心,上次主子吃東西少了,是因為想家了,結果就鬧出了被關的下場,這回不會又是想家了吧?不會又鬧出什麼事吧?看著又在樹下發呆的封然回,玉嬌的心裏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突然——
“啊——我想到了!”封然回一高自竹椅上跳起來,她一把上前抓住玉嬌的和:“玉嬌,你幫我就叫皇上過來,就說我想到了!”
“郡主,你想到什麼了?”玉嬌並沒有馬上出,而是小心翼翼的問,很怕她又搞出什麼事來。
“哎呀,你先別管了,等下再告訴你,你這麼說就可以了,他一定會來的!”封然回一邊往外推著玉嬌,一邊抓起剛才玉嬌為她準備的水果咬了一口。
“可是郡主,我要怎麼才能見到皇上啊?”玉嬌一邊任她推著一邊轉過臉來苦人問道。
唉——郡主以為皇上是誰都能見的啊!
“啊?”這個問題封然回似乎才想來了,不過這個可沒難倒她,她一臉“沒事,安啦”的表情說道:“你不是認識很多宮裏的太監總管,女官什麼的嗎?前幾天還聽說,你和那個江公公手下小園子認識了,你找他就能找到江公公,找到江公公不就可以找到皇上了?”
“這樣可以嗎?”玉嬌還是懷疑,可是封然回已不容她懷疑,早就將她推至門外且大門緊閉了!
看來,她隻好走一趟了,玉嬌歎了一口氣,徑自向皇宮方向走去了!
玉嬌行至禦花園,遠遠看到柳妃與秦昭儀朝自己這邊走來,本想繞道躲過,可是卻被發現了,此時,隻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跪下道:“奴婢參見柳妃娘娘,秦昭儀!”
柳妃豔麗的雙目淡淡的掃了一眼玉嬌,說道:“這不是召和郡主身邊的宮女嗎?怎麼,你不在清渺宮侍候主子,跑出來幹什麼?”
玉嬌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隻是小聲的回答道:“回娘娘,奴婢是為郡主取些東西回清渺宮的!”
“哦?不會又是什麼害人的東西吧?”旁邊的秦昭儀陰陽怪氣的說道,嘴角的那顆痣隨著她說話而動著。
“沒有,郡主不會害人!”玉嬌慌忙抬起頭,就怕這兩個蛇蠍女人給封然回加個什麼莫虛有的罪名。
“不會害人?那上次柳妃姐姐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秦昭儀上前來,一腳將跪在地上的玉嬌踢倒。
“郡主不是故意的!”玉嬌連忙爬起,重新跪到了地上,說道!
“主子說話,你還敢頂嘴?來人!給我掌嘴!”秦昭儀身後兩個宮女立即站到了玉嬌麵前,抓著她的下巴,你一掌我一掌的打了起來。
看著玉嬌越腫越高的臉頰,柳妃豔麗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主子她暫時對付不了,至少要拿下人出一口惡氣!
這時,大內侍衛副總管周慶彥跪到了柳妃麵前:“二位娘娘,皇上已經在風月亭了,還請二位娘娘移駕!”
“好了,都住手吧!”二宮女聽到柳妃的話停了手,可玉嬌的臉頰已腫得如兩個饅頭了——
柳妃與秦昭儀連看也未看玉嬌一眼,昂著頭自她身邊走過,仿佛她隻不過是一隻螞蟻。
二人走後,周慶彥連忙上蹲到玉嬌身旁,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跪坐在地上,撫著被打腫的臉頰,玉嬌輕輕的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可卻讓她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不是召和郡主身邊的玉嬌姑娘嗎?你為什麼會在這?”周慶彥記得她,那次她與召和郡主一起毀禦花園的花時,他一直在暗處看著。
“郡主有重要的事要見皇上!”在皇宮走動這麼久,玉嬌同樣認識周慶彥,知道他是大內侍衛副總管,隻是他們從未有過交集!
“這——”周慶彥低下頭,略有為難,不一會兒他又抬起頭,說道:“這樣吧,皇上現在正與太後妃嬪們喝茶賞花,恐怕暫時無法見你,不如你先回去,稍後我會替你稟告皇上!”
“可是——”玉嬌猶豫著,她與這位周副總管並不熟悉,誰知道他會不會隻是先打發了她!
周慶彥似看出了她的疑慮,他扶起玉嬌,一臉的正色,說道:“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以項上人頭擔保,定將此事稟報皇上!”
看了周慶彥的眼睛許久,玉嬌輕輕點了點頭,她始終相信一個人的眼神絕騙不了人。
“那麻煩周副總管了!”
與周慶彥分開後,玉嬌一路回了清渺宮,可在走至宮門口時,她卻停下了腳步,輕撫著被打腫的臉頰,臉上露出了為難,這——她要怎麼對郡主說呢,正想著,大門卻被推開,封然回自門內探出小腦袋來。
“玉嬌,你的臉怎麼了?”原本隻是探出個頭的封然回一下子用腳踢開了大門。
“沒——沒什麼,隻是剛才不小心撞到樹上了!”玉嬌躲過封然回伸過來欲查看的手。
“玉嬌,你是在鄙視本郡主的智商嗎?撞到樹上是這個樣子的?”重新湊了上來,一手抓住玉嬌的胳膊,不讓她再躲:“這明明是被打的!是那個腹黑的皇帝打的?走,我帶你找他算賬去!”說著,她便拉著玉嬌欲走!
玉嬌慌忙拉住她,肯求道:“郡主,不要,不是皇上!”
“那好,你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封然回雙後抱胸一臉的怒火,玉嬌是她在宮裏唯一的朋友兼親人,敢打她,非給這個王八蛋點顏色不可……
看著封然回的臉色,玉嬌想了想還是不能告訴她,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呢!
“郡主,奴婢沒事,這事您就不用在意了!”說著,她拉著封然回就欲往門內而去!
“你不告訴我,我就出清渺宮找那個腹皇帝算賬!”封然回任玉嬌拉著,一臉的無賴相!
玉嬌回過頭,一臉的無耐:“那好,奴婢告訴郡主,但郡主得答應奴婢不能衝動行事!”知主莫若仆,她家主子要是真發起瘋來,是不可捉摸的,不然也不會被關在這冷宮一年之久!
然而當玉嬌說出事情真相的結果卻是——
“什麼?那兩個八婆竟敢打你?”封然回站在院內的竹椅之上,兩手掐腰,圓圓的一雙大眼裏閃著耀眼的小火苗。
看著她,玉嬌無力的垂下頭,唉——她就知道!
“不行,我非得找這兩個八婆算賬不可!”跳下竹椅,封然回火速向門口跑過,玉嬌慌忙追上拉住她:“郡主,你忘記剛才你答應奴婢什麼了?你這樣出去,又被會罰,難道你還想呆在這冷宮內嗎?”
用力的甩著玉嬌的手,封然回不為所動:“在這有什麼不好?今天本郡主非要給那兩個八婆好看!”
主仆倆就在院裏拉扯著,宗寒楚走了進來也沒人發現,直至他輕咳了一起,才引起主仆倆的注意。
“奴婢參見皇上!”玉嬌連忙跪下,而封然回仍被怒火包圍,而宗寒楚的到來正好讓她有處發泄。
“我說你是怎麼管教自己老婆的?讓她們到處出來咬人?啊?”右手的食指用力的戳著宗寒楚的胸膛,在戳了幾下之後,停了下來,左手開始輕揉著右手的食指!但眼睛還是狠狠瞪著他!
還好江公公被宗寒安排在了門外,不然又得斥責她了!
而宗寒楚也隻是輕笑著看著她,在她終於不瞪他後,這才說話:“在宮裏下人被打,是常事,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下人就不是人嗎?全天下的人全是兩腿支個肚子,沒什麼區別,就連你也一樣,沒有比別人多什麼,憑什麼說下人被打就沒關係?”人權平等的觀念封然回已日根深蒂固,她無法接受這裏不把下人當人看的做法。
宗寒楚的臉色變了變,玉嬌連忙阻止封然回再說下去,可她正說得興頭上,哪能停下來。
“你們皇帝,皇妃的高高在上,說打誰就打誰,殺誰就殺誰,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退下了這層光環,也許你們連下人都不如?不過是比別人命好了點而已,就狂個二五八萬似的!”封然回站累了,坐回了竹椅上,宗寒楚依舊站著,這情景倒向是她在教訓犯了錯的孩子!
宗寒楚這回臉上連假笑都沒有了,而此時封然回總算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了,停下方才的滔滔不絕,臉的笑容有些僵硬,臀部自竹椅上慢慢抬起,然後涎笑著走到宗寒楚身邊:“那個——皇上,您請坐!”
玉嬌在一旁看著自己這個遲鈍的主子,臉上的冷汗一波流過一波,真不知道這一次又要受什麼罰!可是她根本插不進嘴,此時她能做的就是退下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
宗寒楚並不知道自己的怎麼樣的心情,從小大到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就連父皇母後教訓他時,也會措詞小心,絕不會像她這麼毫不客氣的指責,生氣是一定的,可是他卻有一種親切感,那種他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擁有的感覺。
“教訓夠了?”他坐到了竹椅上,斜眼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封然回!
“呃——我才沒有教訓皇上,我隻是在講道理!”封然回當下矢口否認自己剛才的行為實為教訓。
“好吧,道理講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朕講道理了?”宗寒楚將左腿疊於右腿之上,雙手放於左腿之上!
“皇上您請講!”封然回作勢挖挖耳朵,一別洗耳恭聽模樣!
這時已到了秋天,大樹上的葉子也開始飄落,當一片葉子飄在了封然回的頭上時,她仍未發覺,一心一意的在等宗寒楚“講道理”!
宗寒楚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麵前,手伸向她的頭,她慌忙退了一步,雙臂光叉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宗寒楚:“君子動口不動手,用拳頭講不出道理的!”
在從清渺宮出來後這一路,宗寒楚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這讓江公公心寬了一些,這幾日皇上一直愁眉不展,可是每次他到召和郡主這邊呆會兒,心情就會好很多,看來這召和郡主出冷宮的日子不遠了!江公公跟在宗寒楚身後,暗暗的揣度著。
回到禦書房,宗寒楚揮筆寫下一道旨,交到呀公公手上,說道:“
“江全,傳朕旨意,特許慶王入宮探看召和郡主,還有這道密旨親手交到慶王手上,絕不能讓別人知曉!”
江公公彎著腰恭敬的雙手接下密旨:“尊旨!”
江公公退了出去,宗寒楚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下來,想著剛才與封然回的對話,嗬嗬——
“你要見朕?”宗寒楚不理封然回防備,伸手替她拿下頭上的樹葉,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嗯,對啊!”見他並沒有對自己怎麼樣,封然回輕輕的吐了一氣。
“有事?”有始以來要皇上親自來見的人倒是少有,當然她是因為出不去!
“我們上次打賭的事,我想到方法了!”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見到親人不家得到圈椅,封然回立馬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