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皇帝!”那麼宗寒烈那一路對他的態度就可以解釋了。

“怎麼?意外?小丫頭?”宗寒楚的手自然的摸摸她的頭頂,他發現原來多日未見,他也挺想這丫頭的,想她那偶爾的奇思妙語。

其實那日他同烈一樣也是來看她的傷的,可是烈不想出現,他也就沒有必要非要出現了。今日剛忙完政務,閑來無事,正好想起她也該到宮中十日有餘了,而他也答應了烈要好好照顧她,是以在給太後請完安之後就走到了她這裏,遠遠地就看以她懶懶地扒在涼亭的石桌上,就和她周圍的花一樣,沒精打彩的。

“開始很意外,可是現在不意外了!”起了一陣微風,空氣變得不那麼悶了,可封然回依舊是那麼懶懶地,這可急壞了旁邊的玉嬌,這可是皇上,小姐的態度也太——

“哦?為什麼?”宗寒楚挑眉,輕笑著收回放在她頭上的手,理了理有些打折的金絲邊衣袖。

“笨!因為現在知道了嘛!”白了他一眼,封然回用單手支著下巴依舊看著萬裏無雲的藍天。

“大膽!”始終站在宗寒楚身後的老公公此時尖銳地叫了起來,嚇得封然回的下巴從手心掉了下來,差點磕到石桌上,而玉嬌也是一臉的鐵青。

“老爺爺,你幹麼突然尖叫,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中尖叫是很容易嚇到人的,就算是沒有人也會嚇到貓貓狗狗,花花草草的!”看了一眼那一片花叢,封然回秀眉輕輕皺起,看著正在瞪著她的老公公,那眼神仿佛她犯也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玉嬌站在她身後想笑又不敢笑,隻能一邊輕推她,提醒她不要亂說話,一邊看著宗寒楚的臉色,可在他臉上除了看到淡淡的笑容外什麼也看不出。

老公公還要說什麼,可是宗寒楚用眼神擋了回去,他又退到了一邊,可是看封然回的眼神仿佛要吃了她似的。

“丫頭,宮裏的生活還習慣嗎?”宗寒楚眼光突然停在了某一點上,有一個人影在他看向那裏時隱到了樹的背後。

“嗯,還好啦,好吃好喝,什麼也不用做,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要讓我進宮,難道你的錢花不了,要讓我來幫忙?”她並不知道他將會是她的夫,她隻是認為她是來當人質的。

收回目光,宗寒楚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嘴角仍是淡淡的笑容道:“嗯,那就好!”他微點了一下頭,纖長的手掌對著旁邊的老公公稍抬了一上,老公公立刻上前來。

“吩咐下去,重華殿加派一隊侍衛巡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狹長的眸看向剛才人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弧度。

“是!皇上!”老公公領命彎著腰慢慢退下了。

“為什麼要加派侍衛?”她坐直了身子,兩支小手捏成拳頭放在石桌上,一臉好奇地看著宗寒楚,她或許懶點,但是女人的直覺還是有的,這幾日她總會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監視著自己。

“想知道?”宗寒楚淡淡的臉上揚起一抹促狹,他倒是很想知道當她知道自己身在一個危機重重的龍潭虎穴會是什麼樣子。

封然回看著她最熟悉卻也是最討厭的笑容,圓圓的眼睛向上翻了翻,用鼻子哼了一聲:“愛說不說!”她才懶得浪費那個細胞去應付他呢。

涼風絲絲吹起,重華殿的花兒也都隨風搖擺起來,輕涼的空氣開始讓封然回昏昏欲睡,她不再理宗寒楚,閉著眼睛開始打盹,玉嬌則在邊上戰戰兢兢地站著,不時的看著宗寒楚的臉。

一整個下午重華殿小花園就上演著這一幕啞劇,一個被忽略的徹底卻還怡然自得賞花的皇帝,一個把萬聖至尊當空氣睡得香香的小女孩兒,還有一臉驚怕,臉色鐵青的宮女,三人就這樣無語的度過了一個下午!

那日之後,重華殿的戒備更加的森嚴,皇帝也會時不時的到重華殿小坐一下,再加上皇太後三五不時的賞賜,讓封然回這個召和郡主很快成了皇宮中的新貴,每天都不缺上門巴結的人,當然來巴結的人都摸清了這召和郡主的愛好,每天各種美食是換著樣的來送。

重華殿的廳堂內此時熱鬧非凡,封然回坐在主位上,旁邊全是各種珍鮮水果,她旁邊客位上坐著兩個女子,全都十七八歲的樣子,樣貌氣質皆是上上之姿,隻是臉上不適於年歲的妝容與過於獻媚的笑容讓她的姿色減去三分。

“郡主,這些水果可好吃?”穿著嫩黃色衣衫的是玉寶林,麵若桃花,含春的眼裏全是笑容,可是過於阿諛奉承,一支後扶著椅子的扶手,身子有些前傾,對於封然回的反應她相當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