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開口,程妤諾就已經上前鉗住了他的下吧,冰刀似的眼神冷冷的盯著他道:“告訴我,誰讓你去害臻遠的,乖乖說出來,興許我會留你一命,不想說,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但是相信我,我替你選的,一定是你最不願意選的那種,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

那小混混要叫囂的話就那樣被堵在嘴裏,他想掙紮,想叫罵,但是僅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小女兒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

不過,想起那個人給自己承諾的,心一橫又閉上了眼睛,裝無辜的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裝的倒是冷靜的很,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該死的不是一個女人麼,為什麼聽這個女人的樣子好像受傷的是一個男人。

程妤諾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冷的道:“很好,我大概明白你的決定了,你很有骨氣,希望你的骨氣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說著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根鋼鞭,輕輕地揚起,啪一聲,鋼鞭落在皮肉傷的聲音清晰的傳達到房間裏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接著便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啊!”

“把他拖起來!”程妤諾冷聲命令,手也不停著,啪,又是一鋼鞭毫不留情的揮下去。

挨了程妤諾兩鞭子,小混混早已不複剛才氣焰囂張的模樣,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被兩個西裝男解開綁著的繩子提起來,兩隻胳膊詭異的聳拉著,額頭冷汗冒個不停,看起來狼狽至極。

“別在考驗我的耐性,我的怒火,你承受不起!”手中鞭子不停,程妤諾的聲音也比剛才更冷了許多。

見程妤諾一鞭子又要下來,那小混混慌張的開口:“別打了,我說,我說。”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這個女孩子,長著一副天真的麵孔,卻擁有像冰刃一樣鋒利的眼神,更是用幾鞭子將自己的胳膊生生打斷。

他不由得想起,剛才這小女孩說她為自己選的恐怕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對方式,就在幾分鍾前,自己還不以為然,覺得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怎麼狠戾,能有他這個自小在黑道上混的人有手段嗎,這一刻,他卻為自己愚蠢的想法而後怕不已。

此刻,他終於明白,有些人的心智無關乎年齡,天生就有的是幸運,更多的,是因為他沒有像程妤諾那樣的經曆,一次次的失去自己所愛的人,一次次的看著自己愛的人在眼前受傷,離開,程妤諾就算再單純,再不願手染鮮血,為了某些人,她的手不會一直幹淨,也不能一直幹淨。

而臻遠,早就在程妤諾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她不可觸碰的逆鱗。

“是大小姐,大小姐讓我想辦法殺你,也是大小姐設計讓我開車製造意外車禍的現場,她說隻要一擊斃命,我就不會有危險。”扛不住程妤諾的鞭子,那小混混主通道豆子全倒出來了。

程妤諾卻在聽到他說出這話的時候變了臉色,慘白著臉,程妤諾揪著他的衣領沉聲問道:“你說你要殺的認識我?!”

淩厲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直逼人心底,那小混混還以為程妤諾是因為聽到有人要殺自己才這麼憤怒,立即搖頭道:“不,不是,大小姐隻說讓我跟著那輛車,撞死車上的女人就會給我一筆錢送我到國外生活,讓我短時間內不要再回來。”

或許是真的感受到了程妤諾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殺意,小混混緊張害怕,卻清楚的說出了對方的安排。

程妤諾確實自己聽到的沒錯,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蘇輕語母女每次為難自己時,母親那忍氣吞聲的樣子,一直都是別人為了她受傷,於傾顏為了自己忍氣吞聲受那對母女的氣,鬱鬱而終。

這次臻遠更是為了自己差點連命都沒了,似乎,關心自己,對自己好的人都會被自己連累。

放開那小混混的衣領,程妤諾淡淡的說了句:“把程芳語帶過來,兩個小時,我要見到她出現在這裏。”

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寧簡出去打電話,程妤諾隨後出去,隻有那個小混混癱軟在地上,一身狼狽,後麵兩個西裝男一動不動的站著,房間裏除了冷清便是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