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時你對我多好啊，好到我的所有朋友都羨慕嫉妒。你說我是無可取代的唯一，我便一直深信不疑。可現在……”
“現在還是一樣。”藍田搶聲說道，“你跟我提過那麼多次離婚我都沒同意，就是因為我喜歡你離不開你。我們結婚五年都沒有孩子，我也沒說過什麼，我……”
“你閉嘴！”華若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雙手抱頭怒吼。藍田也被嚇住忘了說話。
“孩子？你有關心過嗎？我兩次懷孕兩次小產，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藍田無力地垂下頭，他確實不知道。
“嗬嗬……”華若伸手撫上腹部，眼淚滑過嘴角，連帶著笑容都苦澀難當。“世人都說夫妻相處要互相遷就，為愛退讓並不是輸。我也一直這麼做。現在才明白這都是女人的自欺欺人。這是一道枷鎖，專為女人而設的枷鎖，可笑我卻一直放不下。”
說話間她已爬到了陽台上，而藍田低著頭沒有看到。
雙手在腹間來回撫摸，仿佛能感受到溫暖般華若的笑容一瞬間變得燦爛，就連淚珠都閃爍著璀璨。
“這裏又有了一個小生命，兩個月，還沒成形。”
藍田驚得抬頭，這消息對他來說簡直太棒了。卻在下一秒臉色刷地慘白。
華若站在一掌寬的陽台扶攔上，風聲呼呼。白色的襯衫被吹得鼓起，顯得身子異常單薄，搖搖欲墜。
他竟不知她何時變得這般瘦了。
“阿若，別做傻事，快下來！你快下來！”他急瘋了，恨不得撲上去抱她下來。可畢竟距離不長，沒跑幾步就被喊停。
“你別過來。”華若還是背對著他，她不想再看他，連一眼都嫌多餘。
“阿若你先下來，我們有話好好說。好不好？回去你打我罵我拿刀子捅我都可以，就是別傷害自己。”藍田進退不得，緊張得連說話都變了調，隻能語無倫次地說些他以為可以打動她的話。“你想想孩子，小小的孩子多可愛啊。你那麼聰明漂亮，孩子肯定很棒。我發誓以後隻守著你和孩子，這種錯誤再也不會犯。還有，你不是說想去希臘看海嗎，我們明天就去，不，我們今天就去好不好？你快下來！”
他急得眼淚快掉下來，華若還是無動於衷。她早已不是原來的華若，回不了頭了。
“藍田，我們的孩子是你害死的。”華若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敲在藍田心上，在空寂的晨曦中有些駭人。“我以孩子的名義詛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幸福。”
話音剛落，她的身體便像墜毀的機翼一般俯衝而下，劃空無痕。
“阿若……”藍田一個箭步衝過去，卻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抓到。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他覺得自己要瘋了，真的要瘋了。“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啊……”
他嘶吼，他咆哮，他一拳一拳重重地砸著陽台。可是流再多的血他心頭的痛和怨還是如野草一般瘋長，扯得他如瘋子一樣痙攣狂吼。
“戀愛時你對我多好啊，好到我的所有朋友都羨慕嫉妒。你說我是無可取代的唯一，我便一直深信不疑。可現在……”
“現在還是一樣。”藍田搶聲說道，“你跟我提過那麼多次離婚我都沒同意，就是因為我喜歡你離不開你。我們結婚五年都沒有孩子，我也沒說過什麼，我……”
“你閉嘴！”華若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雙手抱頭怒吼。藍田也被嚇住忘了說話。
“孩子？你有關心過嗎？我兩次懷孕兩次小產，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藍田無力地垂下頭，他確實不知道。
“嗬嗬……”華若伸手撫上腹部，眼淚滑過嘴角，連帶著笑容都苦澀難當。“世人都說夫妻相處要互相遷就，為愛退讓並不是輸。我也一直這麼做。現在才明白這都是女人的自欺欺人。這是一道枷鎖，專為女人而設的枷鎖，可笑我卻一直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