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之儀讓所有士兵不敢言語,艱難的吞咽著口水,不敢抬頭。
站在中間的杜荷強裝鎮定,忍住心中恐懼說道。
“太子殿下, 按照大唐律例,隋朝餘孽理應一同處死。”
冷眸掃視著周身士兵,李寬怒言。
“想死嗎?那我成全你。”
聲音平淡,卻帶著無盡的殺氣。
杜荷一直仗著自己是杜如晦的兒子,加上與前太子李承乾交好,從來都是目中無人,囂張至極,在這邊陲之地也是前來鍍金,並不出征對敵,回去就能在朝廷之上有一席之地。
這次找茬,也是為了幫李承乾出氣,惡心李寬。
就算是太子,杜荷發怵,但是仗著身份,不怕。
“太子殿下,我所行之事皆是為了大唐安寧,這兩個人是隋朝餘孽,人盡皆知,如今你包庇亂黨,莫非是想。。。”
話還沒說完,杜荷就看見寒光閃過。
一道劍氣擦著他的耳邊劃過,刺得他皮膚生疼。
“這隻是警告,讓開,不然,死!”
沒有受傷,杜荷越發囂張,覺得李寬不過是在說大話,不敢真的動手。
“不然。”
唰!
白色劍氣細如銀絲,卻鋒如劍刃,閃電般穿過杜荷身體。
待所有人反應過來時,一絲絲的鮮血從杜荷咽喉處往外滲出流淌。
接著,咕咚一聲,杜荷人頭落地,鮮血噴湧,瞬間殞命。
紫鸞瞪大眼睛,沒想到李寬這麼快就暴起殺人。
“你殺了他?”
李寬淡淡說道。
“殺了也就殺了,守住疊洲城,救了疊洲城百姓,又殺了三萬西突厥士兵,連一個窩囊廢敬將軍,我都沒資格殺嗎?”
聲音平靜,嚇得眾多士兵神魂驚懼。
這可是杜如晦的兒子,說殺就殺,瘋太子之名果然不假,瘋起來太可怕了。
而且李寬說的對,李世民知道這件事,縱然覺得李寬做的不妥,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責怪和處罰。
殺一個無用將軍,和李寬做的事情比起來,不值一提。
收起無儔劍,抬眼掃了周圍士兵。
“還不快滾?難道你們想做斥候,去打聽西突厥大軍的下落?”
越是平淡,李寬越是讓人害怕。
周圍士兵聽後,一個個連滾帶爬的離開,比戰敗之後的丟盔卸甲更加狼狽。
整個事件來的快,去的也快,百姓們紛紛議論。
“我聽說杜荷是杜如晦的兒子,就這麼殺了,不怕陛下責罰嗎?”
“有什麼好怕的,如今大唐誰人不知太子殿下背後有仙人庇佑,何況一招空城計,救了整座城池的百姓,還被陛下記為史冊之中。”
“陛下又不是傻子,杜荷和太子,孰輕孰重,這都分不清了嗎?”
“太子殿下收服隋朝之人,讓她們治病救人,此乃大善之舉,陛下素來敬愛人才,大唐不是容不下 她們。”
這些議論之聲被李寬聽進耳中,心中欣慰。
看來大唐還是有不少聰明人,能看得懂局勢。
慕容月和吳絳仙聽見這些話,臉色稍稍動容,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進臨時搭建的醫館之中。
濃重的草藥香氣撲鼻而來,簡單卻幹淨的屋子裏,放了幾百種草藥,治療一般的疾病也都夠了。
簡單,舒適,方便,這是李寬對房間的第一印象。
走到一旁板凳上,李寬坐下。
“這幾天在涼州城生活的可還習慣?”
吳絳仙沉默不語,慕容月頓了片刻後開口。
“一般。”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