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為什麼目標是楊思迪？趕緊說，我不會問第二遍！”陳小毛放下右拳，但左手卻薅得更緊。
“哥……這些問題有點複雜，您別急……”瘦猴子青年眼珠子轉動了幾次，想要拖延時間。
“老實點！”抓著瘦猴子右臂的張雲軒大聲嗬斥道。
“唉喲，大哥大哥，您別用力……”瘦猴子青年疼得齜牙咧嘴。
陳小毛注意到，原來是張雲軒把那家夥的手腕反方向掰到了一百二十度。
“大哥挺狠啊！”陳小毛暗暗讚歎。
“我……我叫杜黑子，是西郊杜家莊人，是鬼斧工會的一個分會長！哎喲，大哥您鬆一點……”
杜黑子痛苦地大叫。
陳小毛立刻捂住他的嘴，同時示意張雲軒鬆鬆勁頭。
張雲軒鬆開杜黑子的手腕，但仍然緊緊抓著其小臂。
“接著說！”陳小毛厲聲道。
杜黑子不敢造次，乖乖講了一些他所知道的內幕。
鬼斧工會，是基層打工人自願選擇加入的一個非官方組織，主要做一些維護基層打工人權益的事情，在天工大陸已經存在了三十多年，但最初由誰創建卻已經無據可考；鬼斧工會與神工職市這種官方背景的組織社會地位不同，偏於民間和自發，所以相對於“神工”二字而采用了“鬼斧”的稱呼。
而天牛團，則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一個隱秘組織，在其中任職的人都有明暗兩個身份。
天牛團也號稱是要作為打工人的代表、為打工人謀取福利，但與鬼斧工會走的基層路線不同，這個組織選擇的是一條中上層的路線，核心成員和周邊組織成員，很少有基層的打工人。
天牛團奉行一種神秘的宗旨，其核心就是研究並利用“職運”；而職運這種東西，雖然很多打工人都相信其存在，但畢竟摸不著、看不到，過於玄妙，因此天牛團的影響就非常“小眾”。
天牛團和鬼斧工會本來無多少交集，但是在三年前，鬼斧工會的核心領導成員得到可靠消息，說是天牛團在職運方麵的研究取得了巨大進展，而這種研究成果將對基層打工人的利益造成巨大的威脅！
具體是什麼成果，杜黑子並沒有足夠的權限去了解；他隻接到了上麵的命令，隻要是天牛團維護的人，就是鬼斧工會要打擊的人。
聽完杜黑子所述，陳小毛和張雲軒沉默了一會兒。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產生了一個疑問：我特麼到底是不是天工大陸的人？
而陳小毛內心吐完槽，立刻又生出一個急需答案的問題。
“杜黑子，楊思迪難道是天牛團維護的人？”他皺眉問道。
“是的，大哥！但天牛團為何維護這個女的……不，這個美女，我們並不知道；從工會高層傳下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消弭她的職運，所給的具體方法就是黑狗血，您見過的……”
杜黑子說完垂下了頭，擺出一副懺悔的模樣，以博得陳小毛的憐憫。
陳小毛冷笑了兩聲道：“你們連職運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盲目服從，執行什麼狗血任務，腦子進水了還是進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