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我會直接去問督軍夫人
見到顧落菲怒氣衝衝地出現。
原本還嗬欠不斷的裴瓊，立刻反應過來，五姐一大早拉她來收集什麼梅花雪水，其實都是幌子。
目的正是為了顧落菲。
她殘存的那點兒瞌睡，立馬就飛了個無影無蹤。
心裏頭早就激動不已，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失言的惶恐樣子。
裴瑾忙賠著小心，試圖蒙混過去。
“顧姐姐，你聽錯了，我剛剛跟六妹是隨便閑聊來著。”
裴瓊也跟著附和，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對啊對啊。”
顧落菲挑了挑眉。
這裏兩姐妹的神情，驚人得一致。
都是慌張中帶了那麼一點刻意。
像是想隱瞞，卻又露出那麼一絲破綻，讓她捕捉。
生冷的北風呼呼地刮過。
卷走樹梢上的積雪，淩亂地落了一地。
清冽的空氣裏，是淡淡的梅花香氣。
這會兒，顧落菲反而冷靜下來。
她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的目光在雙生花姐妹兩的身上滑來滑去。
裴瓊的心裏素質差一點。
對上顧落菲不加掩飾的視線，她忍不住往姐姐身後躲了躲。
其實裴瑾心裏也很慌。
可她不能表現出來。
一旦她繃不住，那她的妹妹也更加繃不住。
因此，她強作鎮定：“顧小姐，外麵風雪大，不如回屋去，我們邊走邊聊。”
她舉起手裏的罐子，看了一眼：“瑤池，梅花雪水，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顧小姐，不是我和瑤池想瞞著你。而是這件事，我們兩個也不是特別清楚。”
裴瑾淡淡的笑著，沒有絲毫窘迫。
她是個聰明人。
既然選擇用這種方式，把消息透露給顧落菲，自然也想好了要怎麼圓回去。
顧落菲聽著她長篇大論，就是不說到重點上。
心裏頭有點急。
她麵上沒有表現出來，漫不經心地說：“剛剛，你們兩個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要是我沒聽錯的話，我隱約聽到什麼沅陽，什麼十萬八千裏……你們若是不說實話，我會直接去問督軍夫人。”
顧落菲雖然從小跟著哥哥在軍營裏摸爬滾打。
但她到底生在督軍府裏，從小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
應對起來，也格外的得心應手。
裴瑾兩姐妹的軟肋，被對方拿捏得死死的。
裴瑾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語氣變得軟和多了。
“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顧小姐，你可知道，我和瑤池是庶出的，如果讓夫人知道，這件事，是從我們兩個口中說出去的……”
“我會保密。”
顧落菲飛快地接了一句。
裴瑾這才徹底放心，將她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顧落菲。
三人在大廳分別，各回各的房間。
裴瓊充滿不安：“姐，咱就這麼直接告訴她了，真的沒問題嗎？”
“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的。由我們說出口，還能賣她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如果顧落菲真的成為她們的弟媳，就衝她們曾通風報信這一點。
對方就不會刻意為難刁難她們。
如果成不了，那也沒關係。
顧落菲怎麼說都是顧督軍最疼愛的千金，以後總會有用得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