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沈家恭祝老壽星,福如東海,日月昌明,鬆鶴長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歡樂遠長,壽禮夜明珠一對!”
“北城韓家恭祝黃老增富增壽增富貴,添光添彩添吉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壽禮百年野山參兩根!”
“西城董家敬祝黃老,福、祿、壽三星高照,闔府康樂,如意吉祥,賀禮古董一件!”
……
宴會廳內,每當管家念一家的賀詞還有賀禮後,便有掌聲跟歡呼。
而黃老始終麵帶微笑,頻繁點頭,表示感謝。
秦婉蓉和秦母聽到人家的賀禮,瞬間低下頭,不敢想象念到她們時,會有多尷尬。
早知道豪門夜宴有這規矩,她們肯定不會把茅台奉出去,這特麼還真不如不送禮啊!
就在她們忐忑之際。
管家終於念到了她們,表情明顯一僵,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硬著頭皮念道:“婉蓉珠寶公司秦小姐祝賀老壽星,生活之樹常綠,生命之水長流,壽誕快樂,春輝永綻…賀禮…賀禮是茅台一瓶…”
在場的賓客一陣嘩然。
黃老大壽,大家的禮品無不爭奇鬥豔,就怕不夠貴重,怕被比下去,你專程來搞笑?拿個破茅台做壽禮,你這是羞辱誰呢,這還不如不送。
婉蓉珠寶的賀禮可把大家驚得夠嗆,一個個低聲議論不休,在打聽婉蓉珠寶的情況。
太師椅上的黃老,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些僵硬,但沒多說什麼,很快又恢複平常。
站在黃老後頭的黃誌輝卻有點尷尬,臉色慘白,遠遠的瞥了一眼秦婉蓉,搞不懂她是幾個意思,既然是大佬的人,應該不缺錢啊,搞這麼一出要幹嘛啊?
就連海富貴都搞不懂情況,但並沒覺得有什麼。
在他看來,陳不凡能來,就夠給黃家臉的,哪怕屁都不送,黃家都該感激涕零的。
而此刻,秦婉蓉和秦母差點要鑽到桌子底下,這臉實在掛不住啊,好在沒幾個人認識她們,不然這臉就丟到姥姥家了。
台上的管家隨機應變能力果然夠強,停頓兩秒,趕緊宣讀下一家。
在場賓客的注意力瞬間又拉了回來。
不過婉蓉珠寶這個名字,過了今晚,肯定會在豪門圈內揚名,至於是美名還是惡名,那就兩說了,總之以後這個公司隻怕會無人不曉無人不知。
而後,秦婉蓉和秦母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
後麵有什麼節目,一概不知,跟個悶葫蘆一樣在那邊苦苦煎熬。
晚宴還沒結束,她們就偷偷的離場了。
深夜十點左右。
豪門夜宴落下帷幕。
賓客散場後,黃老把幾個直係親屬叫到跟前,拐杖敲了下裝茅台的紙袋,喝道:“把這破玩意扔出去!”
黃誌輝站在最前頭,微微皺眉,猶豫半天,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隻得看著弟弟黃智賢拿著茅台跑了出去。
而後,黃老臉色一陣晦明晦暗道:“婉蓉珠寶那個秦小姐到底是誰請來的?站出來!”
眼神犀利的在幾個兒女身上掃過,氣場壓製著整個大廳,嚇得幾個兒女呼吸都有些沉重。
暴風雨的前兆啊!到底是誰幹得啊?
幾個黃家小輩麵麵相覷。
這個時候,黃誌輝深吸了一口氣,站了出來,坦然道:“爸,她們是我邀請來的。”
黃誌輝一句話把幾個兄弟姐妹驚得夠嗆,大家都沒想到會是大哥。
“誌輝?怎麼會是你?”就連黃老都有點意外,而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性格穩重,辦事滴水不漏,這種低級錯誤,你不可能會犯,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黃誌輝早就知道黃老會問這個事,早有準備。
正要說話。
這時,黃智賢又拿著紙袋跑了回來,說道:“爸,紙袋裏除了茅台,還有個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