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奈奈當場掏出銀子:“快把你們說書先生叫出來,我有事要問你們先生。”
待說書先生出來後,肖奈奈二話不說先掏出二兩銀子,放置桌前:“先生,最近可聽否關於那邊疆的戰事?”
眼前是位闊綽的主,說書先生見了銀子,便也不敢怠慢,忙道:“關於邊疆那戰事,我也自然是知道的,那戰事來的異常突然啊,邊疆那邊地帶荒涼,黃沙漫天,地況不好,虛於把守,最近水災頻發,誰還顧得上那邊境啊,誰知那西域那邊突然來犯,打的我們可是措手不及啊!”
“原我們齊國近來便因天降災禍國庫空虛,誰知有來了這麼一趟……哎,真的是可歎,可歎啊!”說書先生抓了抓僅剩不多的胡子,感慨道。
肖奈奈又問:“那街上怎麼回事?”
“街上?”說書先生歎道:“兵力不足,朝廷下令各家青年好漢需充軍,去那前陣禦敵——邊疆那麼惡劣的環境,聽說缺水的厲害?百姓巴不得一輩子都安安生生的度過,哪裏肯去?能藏著的都盡量藏著呢……”
充軍?
那大魯呢?
“謝謝說書先生了。”也算了解了情況,肖奈奈轉身,去了豬肉鋪,原先看著的鋪子關門緊閉,怕是也是受了這近來官兵上街抓人的影響。
肖奈奈同大魯一起長大,同大魯爹爹娘親自然也熟絡,知道哪裏有後門可以進去。
進去了,去了大魯房間,發現大魯仍舊安然躺在床上睡著,肖奈奈可算鬆了口氣。
大魯還在熟睡,肖奈奈也不願意吵醒他,幫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便轉身回去。
……
時間流轉。
一路馬蹄飛奔,所及之處濺起泥土水花,周圍青色一片,在極快的速度之中,所有顏色都被暈染成了一片,眼前如同走馬觀花,飛快相遇又飛快擦肩而過,林汀白騎著馬,眼前若隱若現的,是肖奈奈那張充滿靈氣的臉龐。
他有些走神,想著此時肖奈奈會在做什麼。
他離開幾個時辰了,她醒沒醒?
他昨夜失眠了,她是否同他一般?
所有情緒都太過冗雜,恍恍惚惚中他眼前似出現一人,那人總是望著他討好的笑著,說著違心的話,做著不願做的事。
握住韁繩的手用力著,在一須臾間又悄然鬆了力道。
一種情緒達到飽和,換來的,竟是短暫的失力,他念著她的笑,記起她的眉眼,想起她對他說的話,竟是如此,竟然讓他失掉了所有的力道。
馬蹄緩緩停了下來,林汀白死死盯著眼前的虛景,直至徹底消失,原本就不複存在,更別說還妄圖想在看到什麼。
林汀白深知現在自己腦海裏所有的人和物在此刻出現都實在太不合時宜,閉了眼,眉頭緊皺,常年來的眉頭緊鎖,喚來的是眉心淡淡一條紋,無論是否鬆弛表情,都能看得到。
拚了命,林汀白想將她從腦海裏驅逐出去。
見林汀白遲遲不動身,唐時問道:“大人,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不如我們就地休息片刻?”
林汀白揮手,睜開眼,一片清明:“不用,我沒事。”
“不用休息,一路趕回長安。”
幾日之後,幾十匹馬匹,帶著一路的風塵仆仆,飛快駛入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