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玉笛宮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馬若虛在一人在暗路之外用陣法監視著這發生的一切,見陣中的人一個個減少不禁破口大罵。我子虛觀雖不是什麼大門派,總不至於連個小姑娘都奈何不了!馬若虛想道,露出發狠的表情。隻見他手將手中黃符燒毀,又一把灑落在布下的奇門陣法裏麵。
此時的小宮女正在暗路裏橫衝,她才不管裏麵有什麼危險,子虛觀的人能殺就殺,誰讓聶子欺騙了自己,就讓這些人嚐嚐報應。正想著這些,忽然見有數十黑衣人從天而降!她趕緊抽出木笛,連連出招,不想剛一觸及對方便個個消失不見。她不懂奇門,根本就分不清楚所見不過是馬若虛布下的假象,就知道見一個殺一個,很快,隨著馬若虛手中黃符的的燒毀,那從天而下的敵人愈來愈多,小宮女依舊那樣揮動著木笛。殺了又殺。
“這些臭道士用的是什麼妖術?”
她疲憊地喘著粗氣,卻見敵人依舊有增無減。忽然,見一個黑衣人朝自己一招揮來,她來不及躲閃,心想必定中招,不想對方剛一接觸自己,竟消失不見了。那些都是假人?小宮女好像明白了些,接連而上的人也紛紛一觸即散。術士就會用這些騙人的妖法!想到此,她又放下心來了。這時依舊煙霧彌漫,小宮女看得不大清楚,隻覺得眼前的黑衣人愈來愈大多。忽然,聽見一人的吆喝聲,一刀揮下,她感覺到了殺氣,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一刀劈歪,見鮮血飛濺。這人是真的!小宮女的一招重重打中對方天靈蓋,頓時一道血痕從那人臉上流下,又倒下了一個道士。
“可惡!子虛觀的人是讓你這樣殺的嗎?”
馬若虛又罵了一句,手上拿出一把金沙揮灑而出,這時出現在暗路上的不再是接連不斷的黑衣人,而是數之不盡的金光火焰,那火焰雖不傷人,卻過於閃爍而使人看不清楚。
“臭女人,要你的命!”
正當她看不清楚之時,幾個人忽然出現,紛紛揮劍直衝,小宮女見此慌張起來,急忙亂揮木笛。迷離中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招,隻聽見兵器碰撞不斷,一會,她身上接連中了幾招,血流一身。
“莫非今天要死在你們這些瞥子道士的手裏,真是丟了玉笛宮的臉!”
小宮女說道,見這陣勢,她感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
“不怕,玉笛宮的人永遠不會知道是你是死在我們手裏的。”
暗路上出現這粗礦的聲音,接著就隻有嗬嗬不斷的笑聲,笑得格外諷刺,格外無情,絲毫感覺不到對臨死者的一絲哀傷。這時,暗路的天又忽然暗了起來,小宮女真的感覺到了害怕,這是過去那麼多年所不曾有過的感覺。果然天下男人都是可惡的,真後悔不聽宮主教誨,想著恨極了聶子。
“貧道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馬若虛看著陣中的女子已經四麵受敵,不禁露出詭異的笑容。一觀之主,竟為了殺一個小女子而大動幹戈。他從香鼎中拔出金針,對著陣中木頭死死盯著,接著,一針穿過,隻要金針穿過,就能把她武功鎖住,使其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他盯得更準了,見小宮女的動作愈來愈小,他迅速一招下去。死定了!這時,忽然陣中一把大火,眼下的迷心陣法竟在瞬間燒成灰燼。
“怎麼回事?有人破我陣法!”
馬若虛緊張起來,著急地從位置上一跳而起。
正當小宮女在暗路中迷茫無措之時,不知怎麼的,忽然一陣巨響,過後暗路消失不見,眼前所見不過隻有幾堵破舊的圍牆,還有幾個身穿黃符的道士。那些道士正朝自己攻擊而來,見暗路忽然變色,一切恢複原本平常的樣子,他們也都慌張起來。
“觀主的陣法破了?”
一個道士喊道,這些人個個武功低微,也自知不敵,很快眾人四散而逃。方才的激鬥已經讓她疲憊不堪,根本無力去追殺他們,見此,她無力地倒了下去。
“還好及時趕到了,要不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她疲憊地睜開眼睛,正見聶子把自己摟在懷裏。方才馬若虛的迷心陣法忽然被破,而破解之人正是聶子去懇求的那人。他匆匆跑了回來,暗路已經消失不見,而小宮女則躺在地上,還以為自己晚了一步,不禁傷心起來。見她睜開眼睛,他又喜極而涕。
“都是你這假道士害的!”
小宮女說罷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但她的心裏卻感覺到有幾分甜蜜,因為聶子的淚水她看得很清楚,更讓她欣喜的是對方那著急傷心的神態,遠比那笑臉更加讓人心動。
發生過的事情人總是會知道的,子虛觀的人多死了幾個卻報不了仇,而造成這事情唯一的理由就是最後破壞迷心陣法的那人。很快子虛觀的人就查出這事情是由聶子造成。馬若虛萬萬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但卻不得不承認這事實。於是,他選擇了在一個深黑的夜晚將聶子叫到自己房中。
“聶子,那天可是你將那玉笛宮的小妖女引入暗路的?”
“是,師傅!”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在最後時刻破壞我的陣法?你可知道那一天我們死了多少個師兄弟?”
一聽這話,聶子頓時慌張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師傅從哪裏那麼快地知道了這件事,但說得如此肯定,自己怕是也百口莫辯了,他幹脆低下了頭。準備聽候師傅斥責。馬若虛見他如此,就更肯定了這話的真假。想了一會又開口道:
“那妖女現在在哪,在陣中我用金針鎖她武功,她跑不了多遠的,肯定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怪不得她老覺得真假全身無力,原來是中了師傅的金針,聶子心想,依舊一言不發。見此馬若虛顯得意味深長了些,歎氣說道:
“為師如今隻想與她談條件,若她將此事告訴玉笛宮的人,那我們子虛觀上下必定雞犬不寧的。為師現在隻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