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見媽媽眸中擎著的水霧,走上前要擁抱媽媽,媽媽卻退開一步,“我燒飯呢,身上油煙重。”
她看了看明明身上整潔的套裝,“你上樓休息會兒,開飯了叫你,亮啊,給你姐東西拿樓上去。”
“媽”
明明拖長了音,不滿,雙手纏上媽媽的胳膊:“我不累,我幫你。”
媽媽看看撒嬌的女兒,“好,好,那去你換件衣服再下來。”
明明回頭,看見弟弟向她眨眨眼,伸出食指括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取笑她呢。小時候常做的動作現在做起來有些滑稽,明明笑著。
農村春夏交錯的夜晚星空格外璀璨,風吹綠葉沙沙響,心思藏不住如撓心的貓,激動、難安。
他說:“明明,你回來吧,你回到我身邊吧。”
他說:“明明,我等你來找我。”
他還說:“她嫁人了。”
明明最在意的是“她嫁人了”這句,她嫁人你才來找我?她嫁人你來找我幹什麼?
她腦海轉出兩個字:替補。
由這兩個字,心裏轉換萬千思緒,最後定格成:不甘!
是的,就是不甘,哪個女孩願意坐實這個難堪的身份呢?這也成功地冷卻了明明激越狂跳地心,止住了她急於去找他的腳步。
“馬海明,這次,就讓我看看你的誠心吧,畢竟,你放棄了我這麼多年。雖然,往事有無言的痛苦,既然你走出來了,那就證明給我看,你還有讓我幸福的能力。我一個人掙紮在痛苦的邊緣這麼多年,我實在想幸福了!”
明明喃喃著,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這麼多年,她一直控製的很好。
在外,她是強勢的女人,強者,錢有點,權有點,光鮮的生活總能遮感情的瑕吧。
他馬海明邀她進他的生活,她試探著走進他吧。他,是她一直的夢,不完美,卻是心裏極度渴求的,大不了,退,她還有工作,有事業。
“姐,非他不可嗎?”
是的,她也問過自己的心:非他不可嗎?
非他馬海明不可嗎?
他,他媽算什麼東西?!
一次醉酒後,她對著自己吼,對著自己的心吼,對著好友吼。
送她回來的薛麗萍聽後,固定住她的頭,望進她淚花花的眼:“明明,明大小姐,明大老板,你去找他吧,他馬海明不算啥,算是治你發瘋,發癡的藥吧。”
明明搖頭,掙開麗萍的手,抱著自己的頭直捶,想捶開自己的腦袋,裏麵裝什麼呢?怎麼這麼痛苦呢?
薛麗萍扒拉開她的兩隻手,定定地看她,“好妹妹,麗萍姐會害你嗎?海明就是你心裏的一根尖刺,會越刺越受傷害,你拔不出來,就去找他吧。讓他給你個結果,既便再受傷害,也讓自己死心,不是嗎?”
她是聽進了麗萍姐的話,偷偷地到他的城市看過他,遠觀,觀賞了他與她一起買菜回家,走進萬家燈火的大樓,觀賞了他與她在夕陽裏散步,甜蜜地依偎……
最後,獨自默然離開。
明明看見媽媽眸中擎著的水霧,走上前要擁抱媽媽,媽媽卻退開一步,“我燒飯呢,身上油煙重。”
她看了看明明身上整潔的套裝,“你上樓休息會兒,開飯了叫你,亮啊,給你姐東西拿樓上去。”
“媽”
明明拖長了音,不滿,雙手纏上媽媽的胳膊:“我不累,我幫你。”
媽媽看看撒嬌的女兒,“好,好,那去你換件衣服再下來。”
明明回頭,看見弟弟向她眨眨眼,伸出食指括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取笑她呢。小時候常做的動作現在做起來有些滑稽,明明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