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古板的師弟,他是恨得牙癢癢的,可又拿對方沒有絲毫辦法,甚至還常常會因為對方的告狀,而挨上幾頓戒尺。
自那以後,他就發誓再也不見他那個古板的師弟了,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他竟然還有些想念對方那張古板的臉。
“唉,歲月啊,過得太久太久了……”
白袍少年似是有些感慨,,再次灌了一口酒。
自從師尊走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管他是否喝酒了,可現在和當初比起來,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
尤其是自己的肩膀上,哪怕是喝醉了,還總是會感到沉甸甸的,有一種東西揮之不去。
他歎了口氣,或許那就是師尊說的責任吧。
為了種族,為了家園,總得有人站起了扛起一些什麼,他這一世,算是跑不掉了……
“師尊啊,你肯定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所以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給我們灌輸那些東西,為了責任,為了蒼生,嘿,這些大道理,你每次說起來都是信口拈來,滔滔不絕。”
“如今看來,你說的那些道理我算是懂了,可惜,嘿嘿……”
“真可謂是……”說到這裏,白袍少年睜開雙眼,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看。
隨後才繼續說道:“咳咳,真可謂是薑還是老的辣啊!”
空氣中一陣無言,一陣微風似是吹過,吹起了少年鬢角一縷黑發。
就在這時,古樹碧綠的枝葉蕩漾了幾下,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從古樹中傳來。
“星,你的心亂了!”
白袍少年灌了一口酒,抬起眼皮,不屑地看了古樹一眼,反駁道。
“我哪次喝酒後心不亂?”
古樹一陣無言,直到幾個呼吸後,才說道。
“可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你亂的是道心!”
白袍少年拿著酒葫蘆的手一頓,他伸手抓起來一條枝葉,冷哼道。
“你不過隻是一棵樹,什麼道心不道心的,你懂個屁!”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連一棵樹都明白道心了。”
聞言,古樹似乎被白袍少年的言語給激怒了,滿樹的樹葉唰唰的響著,那道稚嫩的聲音中已經帶有了一絲怒意,似是極其不服氣的說道。
“就算我隻是一棵樹,也是從混沌中誕生的先天世界之樹,論起存在的時間,我可是比你還要長!”
白袍少年似乎被噎了一下,頓時啞口無言,被一棵樹鄙視了,實在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場麵再次靜了下來,白袍少年隻是一口一口不停地喝酒,似乎沒有和古樹交談的欲望。
偏偏古樹的談興似乎上來了,不合時宜的聲音再次響起。
“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袍少年擺了擺手:“問吧,真不明白,你一棵樹,怎麼問題這麼多,隻要我知道,肯定會回答你的!”
古樹沉吟了一陣,好像在醞釀著什麼,直到白袍少年明顯有些不耐煩地時候,他那稚嫩的聲音才響起。
“你和辰上麵,是不是還有兩個師兄或者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