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歸宿
這天，丘允澤決定要再一次跟丘爸丘媽攤牌，他覺得不該這樣，對小舞來說這不公平，他想，即使前麵哪怕是懸崖，隻要和小舞在一起，他也願意一起跳下去。
這段時間太累，他覺得生活不該是這樣，幸福的人的生活。麵對父母，他並不想用過激或是過硬的態度，他隻希望他們能接受蘇小舞，存在在他們的生活中。
丘爸丘媽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丘媽沒有看他倆，顯然一副痛苦的表情，丘爸在旁邊抽著煙，任煙灰足有三厘米也沒有將它抖落，丘爸在沉思。丘允澤蘇小舞坐在他們對麵，十指相扣，也在沉默，想要如何開口。
“爸。”丘允澤想先從丘爸入口，丘爸並沒有看他。
“我並不是那種不聽話的孩子，我覺得愛情是神聖的無關性別，所以我懇請你們能夠接受小舞。”
丘媽依然沒有抬頭，丘爸手上的煙灰終於掉落，丘爸直接把煙頭扔進煙灰缸，沒有燃盡的煙在掉進煙灰缸與水相遇的那一瞬發出嘶嘶的聲響，聲音很小，卻聽得很清楚。
“爸，媽，你們別這樣，求你們說句話，我們現在不是在溝通了麼？”丘允澤被這種安靜的氛圍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媽——”
“夠了。”丘媽突然開口，不是怒吼，是乞求，“你們走吧。”
“媽，您別這樣，我並不想傷害任何人。”丘允澤急了。
“你們覺得我們能接受嗎？”丘媽轉過臉，坐了起來，“你要我讓大家都知道，我唯一的兒子是個……”丘媽沒有繼續，有低下頭，樣子很難過。丘爸已經不知不覺點燃了另外一隻煙，很頻繁的抽著。
“是個什麼？同誌？”丘允澤有點痛苦，“同誌怎麼了？同誌就不是人嗎？”
“不要再說了，你們走吧！”丘媽又哭了起來，情緒很小，她並不想再發脾氣，一切來得太突然，她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
“媽，情況並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糟糕，我們為什麼不能把它當做一件健康的事兒呢？我並不是不知道你們會反對，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覺得你們愛我，所以，自然也會愛我愛的人，為什麼一定要把它想的那麼複雜呢？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情，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了。”丘允澤起身，在丘媽麵前跪下。
“不，我做不到。我說過，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丘媽有點激動。
“阿姨，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
“你住嘴！”丘媽吼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我們家小澤才變成了這樣，你出去，我不要見到你。”
“阿姨，您別——”蘇小舞想盡量安撫她的情緒。
“你走啊！”丘媽容不得他半點解釋。
“媽，您非得這樣嗎？”丘允澤站了起來。
“我怎麼了，哼，我為什麼非得這樣？你不知道嗎？我含辛茹苦養了20年的兒子，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媽，我知道是我不對惹您不高興，但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更沒有說不報答您的養育之恩，可是，既然媽這樣不理解我，我甚至懷疑……”丘允澤哽咽著。
“你說什麼？”丘媽也站了起來，“對，你不是我兒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丘允澤淚如泉湧，“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媽！”
‘啪——’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了丘允澤臉上，“你這不孝子，怎麼跟你媽說話的？你做錯事還有理了？”丘爸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隻會這樣，我說的話你們有真心聽過嗎？對不起，爸，媽，我知道，我讓你們傷心了，可是我別無選擇，愛一個人沒有道理，就像你們對我的愛一樣，我不會讓你們‘蒙羞’的，我知道你媽現在不想見到我，對不起，我走。”丘允澤哭著離開，蘇小舞也流著眼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