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瞬間鴉雀無聲,剛才嘲諷得津津有味的那幾個青年小輩也都紛紛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沒有再說些什麼。
林金烽站在台上環視了一周,看著那一群斯文敗類的家夥,眸間的冷意又增了幾分,“竟然沒有異議,即日起,大量的流動資金會湧入江氏集團來支撐市場上項目融資合作以及資源爭奪的問題,各位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讓璐璐做個完整的總結和交代。”
台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在講台後頭的手向她招了招,示意她來接替話筒。
她走了過去,走到了他的身邊,他沒有離開,隻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台下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他將所有的場麵為她清理幹淨,讓她可以自在地在上麵暢所欲言。
步入晌午,會議順利結束了,江家人有的各回各家,有的留在江家準備吃個便飯再離開。
江毓璐本跟著林金烽盡早離開,卻被江言叫住了。
“姐,姐你先別急著走。”江言小步追上了兩人。
江毓璐今天穿著白色長款貼身束腳裙,下頭又配了雙八厘米的高跟鞋,攙著林金烽走得很慢,便很容易被追了上。
江言走到了她旁邊,“姐,奶奶和伯父找您呢。”
“我?”她詫異地指了指自己,原本已經放鬆下來的心情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他點了點頭,站在她的側麵,和林金烽兩個人把她夾在了中間。
林金烽攙著她往回走著,“一定要去麼?”
她往他身上貼了貼,“唉,父親好不容易回國一趟,我這麼避著他本來就說不過去,況且……況且他現在還點名了叫我過去。”
“你父親連江毓霜的葬禮都沒趕上參加,如今叫你又是作甚?”他和江言合力,每個人扶著江毓璐的半邊胳膊,讓她的速度盡量向上提升一些。
江言看著她額間微微冒出的汗水,小聲問道:“姐……伯母這次怎麼又沒有回來啊?我來江家這麼久了,都沒有見到過她。”
江毓璐沒有看他,目光向前看著,沒有什麼焦距可言,她的語氣很輕,輕得飄在空中下一秒便散開了,“很早就離婚了,多少女人眼紅的那個位置,終究是被父親空了下來。”
“離婚?為什麼離婚?”江言好奇地問著,似乎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江毓璐撇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林金烽放慢了一些步伐,冷聲道:“你想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
江言瞅了瞅林金烽,林金烽撇了撇他,眼裏似乎藏著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刀刃,他被那樣的目光一下子怔住,便沒有再說話。
++++++++++++++++++++++++++++++++++
一層大廳之內,她站在走廊外頭,就能聽到裏頭的歡聲笑語。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哎呀!你看我們家科科就是這麼棒!小小年紀就會這麼多詩歌!”
--“科科有想過以後跟著爺爺我去外國上學嗎?”
那是父親的聲音,她順著窗外的光線看去,隻見江科坐在父親的大腿上,拿著一個小書本對著奶奶朗讀著,背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