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出家人四大皆空,尤其是戒酒戒色,從來不碰。”
許是當了這麼多年和尚,唐僧早已經有了下意識回答的反應,完全顧不上女兒國國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說得振振有詞,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甚至在發現女兒國國王將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之後,十分有表現欲的唐僧還差點就著某本佛經大講特講起道理來。
張不凡對此隻能再次若有似無甚至是十分惋惜地輕歎了口氣,低頭默默吃著齋飯。
通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我也無可奈何的悲傷。
一直在張不凡後麵坐著的白龍馬,看著張不凡唱念俱佳地將女兒國國王的惱火都栽到了頭上,忍不住咂嘴。
“這真是一場大戲。”
因為唐僧的表演欲太強,女兒國國王就算再喜歡張不凡,也不能完全不顧國王的尊貴和矜持,不好打斷了一臉和善的講經的大唐禦弟,可實際上心裏早已經恨不得將這和尚給千刀萬剮。
將女兒國國王的表情盡收眼底,張不凡借著吃飯的姿勢,唇角一勾。
用過飯後,便有宮女將他們帶到晚上暫住的地方,靠近花園,環境不錯,推開門就能瞧見花前月下的美景。
張不凡不覺痕跡地往後退了兩步,爭取和白龍馬一排走,“你看這個優秀的環境,你覺不覺得女兒國國王想泡我?”
白龍馬瞪圓了自己的碩大的眼睛,“難道不是你在晚宴之上,先對著女兒國國王搔首弄姿得嗎?”
“……”張不凡看了一眼白龍馬,“有機會好好學學成語,我那不叫搔首弄姿,頂多是……最佳影帝。”
“?”白龍馬聽不太懂,也懶得多問有關文學上的造詣,“可是你最開始不是想撮合唐僧和國王?現在怎麼辦?”
“現在我還是想撮合他們。”張不凡看著前麵直勾勾盯著旁邊宮女看的唐僧,“所謂的在一起,也不一定要靈魂相合,不是?”
有時候,隻需要肉體上有足夠的接觸那就夠了。
白龍馬猶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唐僧,十分嫌棄地別過了馬頭。
夜半,皇宮已經一片寂靜了。
張不凡聽著遠處的動靜,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到了花園裏,淡定地站在花叢邊。
“呀,張長老,未曾想到,這夜半時分了,你竟然還未睡覺嗎?”身後傳來女兒國國王故作驚喜的聲音。
這位國王大概沒怎麼演過戲,戲感著實不太好,表演過於浮誇。
但張不凡還是適當挑起一抹驚喜的笑容回過頭,然後又有禮地往後退了兩步,“想著事情,睡不著出來散散心,不太好打擾了陛下,貧僧就先回去了。”
為了鞏固自己的佛門形象,張不凡適當地挑選了“貧僧”這個稱呼。
眼見張不凡越走越遠,素來溫柔的女兒國國王,忽然做出了個大膽的決定。
“長老!朕知道你也喜歡朕,今日的提議不如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明日晚上,朕在禦書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