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捏緊拳頭,“拜金,你小子找死!”手隨聲動,重重打在白金身上“你這個拜金主義者,還好英雄救美這一口,我也沒看出來,以後也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啊喲!”白金一聲慘叫,“我開玩笑的,你打那麼重幹什麼?要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女的,還真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無聊。”
“你真的生氣了?”白金討好的問道。
顧楠看著他的樣子,很想再在那張臉上來一拳,突然笑道:“你覺得我會真的生氣嗎?剛剛被那個小妞給氣到了,現在發泄一下,真是舒服。”
這次換白金臉色黑沉,顧楠則是真的心情舒暢。
還好今天雖然驚卻沒有險,忙碌一整天,雖然收入極少,但是從長遠看,還是很值得。花十兩依舊存在,隻不過它在遠離“繁華喧囂”的地方,顧楠不想將它卷入繁華,因為越是繁華下,隱藏的黑暗越是多與複雜。立於那條前往渡口的岔路上就好,像是一座燈塔,在夜幕濃霧下,為顧楠指明方向。
為了方便照顧生意,又不想住在酒樓裏,可是現在沒那個經濟,顧楠隻好在酒樓後院隔出一隅居住。坐在草地上,身後倚靠著石塊,最後幹脆就頭枕石塊躺下,入眼是一片星空,泛著光茫點點。“結、解、結,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金突然出現在顧楠身旁,“你這個老板真不知是怎麼想的,讓別人住客房,自己卻在這個角落裏。”
顧楠懶懶回道:“我又不稀罕住在那裏,對我而言,這裏才是最好的地方。你看!”示意白金抬頭看天空,“隻需抬頭就能見到這世上最寬廣的地方。”
“除了黑,還是黑,我怎麼就沒看到什麼寬廣?”
“那是你笨,我說的地方就是星星所在的地方。”
“你見過嗎?想也沒見過,你怎麼知道很寬廣,萬一隻是一個角落那麼大呢?”
顧楠想起當時在飛船中所見到的宇宙,喃喃道:“我見過。”閉上眼睛,仿佛那副宇宙星空圖近在眼前,當真是無邊無際的寬廣,人所經曆的困苦,看似無法越過,但在宇宙中卻是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存在。想起這一點,顧楠便覺得以前的不快也是微不足道,既然有機會活下來,就不該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這幾個月過得很充實,顧楠逐漸完全放下了過去的不快,留下的隻是美好的東西。
白金仰望著星空許久,說道:“那你給我描述一下是怎樣的一個地方。”沒有人回答他,低頭一看,才發現顧楠已經睡著,無奈搖頭笑道:“你是在夢裏見過吧!”
再次望向天空,白金眼眸的深邃撲朔迷離,星辰微弱的光芒根本不足以點亮夜的黑,也許黑暗本就是世上最寬廣的地方,沒有人可以看透,也沒有能將它完全照亮的光。
此時正值夏季,夜晚無涼意,這裏栽種有許多驅蚊的植物,少去蚊子所帶來的困擾。
白金沒有叫醒顧楠,將外衣脫下蓋在她身上,“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如果你想要至死不渝的感情,最好不要在末流國內尋找,那樣你很容易受傷。”
話音落下,周圍寂靜無聲,白金手突然一抖,想明白了一個困擾他多年的難題,難道這就是她不顧一切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