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沐浴,也不至於讓人發現的這麼晚。
本來就天寒地凍的,又飄著鵝毛大雪,不受涼才怪。
洛唯依頭疼的揉了揉額頭,“走吧,我扶你回房。”
自從司墨寒學會了用毒,做事情越來越我行我素,洛唯依有點力不從心,就好像孩子已經長大到了叛逆期。
可他明明才四歲。
楓衍院的暗衛見王妃和王爺一起回來了,想到上次王妃生氣的從楓衍院跑掉。
連太皇太後都沒有追上,這會兒怎麼兩個人一起回來了?
別說他們站在一起,其實還挺般配的。
就是洛唯依的人品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進了屋把房門關上,洛唯依喊晨風:“去讓鍾大夫熬王爺的藥過來,一定要記得是我給的那個配方。”
鍾立直對熬藥這件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王府最近的傷患越來越多。
為了避免事事都需要自己親自上手,洛唯依把司澈需要的配藥給了鍾立直。
晨風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司澈,“是,王妃,屬下這就去。”
晨風走後,洛唯依用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司澈:“衣服脫了,我給你施針壓製毒性,一會鍾大夫送來的藥要趁熱喝。”
為了避免出現前世那樣的誤會,洛唯依先解釋了是解毒,而不是她想勾引他。
司澈照做,脫了衣服趴在床上。
洛唯依一邊下針一邊說,“我看這幾日的風雪越來越大了,估摸著雪蘭草這幾日就會開,到時候就能幫你徹底的解毒,你就不用再這樣受罪了。”
司澈蹙著眉,洛唯依的手很輕,一點都不疼。
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你為什麼不幹脆任由本王自生自滅,那樣本王的死也沒有人懷疑你。”
洛唯依輕嘲一笑,“你我是夫妻,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呢?那樣豈不是成了寡婦?孩子也沒了父親。”
不管現在的司澈如何對她,他們都曾真心愛過。
哪怕到死,他都還想擋在她身前,不想讓她受一點傷害,用命去保護她。
雖然那時候的自己沒有太強烈的感情,可是司澈死後,她明白了。
多少次生死相依,海誓山盟的承諾,他早已走進了她心裏。
說起司墨寒的父親,司澈一直以來壓製在心底的疑問終於問了出來:“洛唯依,五年前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人是誰?”
以前他不聞,不問,不聽,是因為真的很討厭洛唯依,甚至是厭惡。
他不僅想和離,還想要洛唯依的命。
可是這次從軍營回來,他發現洛唯依和別人口中所說的,並不是一個樣子。
也許是傳的多了,漸漸的就偏離了原來的樣子,一點點小事都被人們一傳十,十傳百的無限放大。
洛唯依聽後一愣,她沒有打算主動說。
但是既然司澈問了,她也不想再隱瞞。
她可以委屈自己,但不能委屈了孩子。
這幾天洛唯依總能聽到司墨寒抱怨,不喜歡父王了,司澈一點都不像原來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