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鵝?!”
“他給你換的藥?!”
項天歌緩緩走進來,咬牙切齒吐出一句話,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的女人,居然當著他的麵說別的男人好,那他這幾天來這麼辛苦的找她為了什麼?!
“嗯……”歐陽淩錯愕的點頭,“你怎麼會找到這兒?”話出口,又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失水準,自嘲的努了努嘴,靠在兔媽懷裏不再說話。
他堂堂項氏集團的總裁,曾經又是南京軍區最大的首長,手握大權,找一個人,那還不就是動一動嘴皮子的事情?
見她沉默,項天歌也不再磨蹭,長步一邁,從江半夢手中接過歐陽淩脆弱的身體,想要將她抱起。
“放開我,我不跟你回去!”歐陽淩無力的掙紮著——既然已經決定放手,她不想再節外生枝。
隻有離開大白鵝,那張U盤裏不堪入目的花哨內容才不會對他、對項氏造成任何威脅,才不會讓兔媽深陷水深火熱中。
“你想離開我我不攔著你,但是請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呆在這種常年無人居住的屋子裏,你難道想讓你的傷口上布滿真菌麼!”
“我不回去!”女人揚起蒼白的小臉,倔強的與他僵持著。
項天歌扯掉她身上的被子,因為憤怒,過度的氣力讓牽動了她的傷口,她眉頭一皺,倒抽一口涼氣讓他的心倏地收緊。
不再理會女人的掙紮,項天歌伸出長臂一把將她卷入懷中,“等你好了,隨時離開,我項天歌絕對不攔著!”打橫抱起她的身子,任由她無力的粉拳落在自己的胸膛,根本就如同螻蟻一般的微弱的打擊愣是讓他的胸口疼的不像話。
懷中的女人大概是累了,窩在他懷裏不再掙紮。下了樓,肖陽也已經不知去向,他將歐陽淩放入車裏,吩咐陸然立刻送她去George的診所,自己則走向了不遠處的底下通道。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歐陽淩現在顯然不想看到他。既然都來了這裏,那就順便回去看看母親吧——他聽說母親昨天結束了環球旅遊的行程回來了。
因為下個月初是母親的六十大壽,所以他提前派人將她接了回來。
“媽,我回來啦!”
踏進白玉石雕琢的門欄的院子,項天歌朝屋裏喊了一聲。
因為母親一直不肯搬到威尼斯去住,所以他很久以前就找人來對這裏進行了幾輪翻新,好讓母親能夠住的舒適一點。
“你還知道回來啊!”
一個儀態雍容的中年婦女從屋裏出來,一身暗紅色的金絲絨連衣裙包裹著她仍舊凹凸有致的身材,濃妝淡抹的臉上除了一些眼紋,絲毫看不見因為歲月而鬆弛的痕跡,一副徐娘半老的姿態,顯然是護膚工作做得很好。
女人倚靠在門口,雖是一臉嚴肅的表情,但嘴角卻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忍俊不禁。
“媽,你真是夠了啦!”項天歌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嗔怪道,“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裝腔作勢幹嘛啦!”
“哎,你這臭小子怎麼跟你老媽說話呢,你再說你老媽有那麼老嘛?!”項母踏著秧歌舞裏小碎步跑到自家兒子懷裏撒嬌,立刻就把難改的老頑童形象顯露了出來,挽著自家兒子的胳膊八卦個沒完。
“哎,臭小子啊,聽說你討了個天仙似的老婆,是不是真的長得很漂亮啊,怎麼沒帶過來給你老媽看看哪?!”
“我聽陸然那小子說什麼失蹤、又受傷了,到底失蹤怎麼個情況啊,人找到沒有,她要不要緊啊?!”
項母一上來沒有關心項氏的狀況,也沒有關心自家的兒子的死活,倒是關心起了那個素昧蒙麵的兒媳婦兒,鬧的項天歌十分頭大,是誰說的“婆媳是天生的死對頭”啊,根本就是扯淡麼!
“找著了,已經送去George那裏醫治了!”
“哦,那有沒有事啊?”項母衝自家兒子眨巴著眼睛,憂心忡忡的問道。
項天歌哼哼出三個字:死不了,結果被項母按在地上一陣暴打,“你個混小子怎麼說話呢,真是欠揍!”
“啊啊啊,媽,我知道錯了啦,我就是回來看看你,我公司還有事情,晚點再來看你!”項天歌最後還是拿出了慣用的伎倆——佯裝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逃離了項母嘰裏呱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