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看到才養在裏邊兒的兔子,想著正好拿去紅燒了下酒,於是舉起鐮刀就要將兔子給敲死。

祁大川瞥到此處,當即黑了臉色,朝著那人的腿甩過去一根棍子一把將人給砸在地上。

“都給我滾。”

這句話一出,頓時寂靜無聲……

眾人愣在那裏,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之所以能夠砸地這麼順利,完全是因為祁大川從一開始就沒有怎麼對他們動手。

如果動手,這裏沒有一個人有好果子吃。

隻是,趙清休的說法又在他們這裏無形的坐實了,祁大川就是魔鬼,從外村來的,不是村子裏邊兒的人。

憑借著這種高超的武藝,真的有可能會殺人也不一定。

“……大家,走走走,都快走,這個人果然會殺人……”

“就是啊,走快點兒……”

和來之前的氣勢不同,現在幾乎是灰溜溜地走人。

祁大川冷冷地看著一眾人從自己麵前經過,而家裏邊兒已經被砸地不成樣子。

祁老爹還沒有從山裏邊兒回來,如果回來了還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

一股無名的火從心底竄起來,人不犯我的前提,就是因為不能讓那些人覺得自己好欺負,不然就是什麼也不是。

祁大川走過被砸地稀爛的院子,將那隻兔子給抱了起來。

應該是剛才有些碎屑彈到了的緣故,兔子受到一些驚嚇,這時候都還在驚恐之中,四隻腿一直*癱軟在地上。

兔子本來就是相當容易受到驚嚇的,應該是那時候人們砸東西的響動太大,就成了這個樣子,能不能活過來還很難說。

祁大川站在那地方,抱著兔子,看著眼前被破壞的地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吳囡囡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因為碰上那群落荒而逃的人,隨便逮住一兩個來詢問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

當時吳囡囡想也沒想,直接在趙清休本來就被捕鼠夾夾子夾傷的腳上狠狠地踩上了兩腳,冷聲道:“趙清休,你最好記住,這件事情我跟你沒完!”

不僅是沒完,而是徹徹底底地被她給記恨上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趙清休呢,卻一次又一次地觸到自己的底線。

尤其是祁大川,把主意打到祁大川頭上,她吳囡囡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當時真的是氣壞了,以至於現在看到祁大川站在那兒的背影的時候怔楞住,竟然不敢上前。

她忽然想到了從前那個吳囡囡搶了他的兔子,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別人也是。

就算是招惹了他,他也從來不去過多計較,可是不是不計較的人就要成為被別人欺負的對象。

“祁大川……”

吳囡囡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這個背影明明很高大,此刻卻顯得落寞,她心底忽然一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聽到是吳囡囡的聲音,本來一再站在那兒良久不語的祁大川緩緩回頭,見到是她微微一笑:“你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