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其實我也是個巫師(1 / 2)

“你們這些該死的侵略者!”安迪酋長向唐積德大聲咆哮著,不過在大星朝他揚揚小爪子之後,這位身材魁梧的漢子便立刻蹲在地上,然後一臉悲憤的模樣,他還真被大星給抓怕了。

唐積德抓抓後腦勺,他還真是第一回被人家當成侵略者,於是搖搖大腦瓜子:“俺們要真是侵略者,直接就把你的部落滅了,我們真是沒有惡意的,隻是妮妮既然已經是俺們的夥伴,就不能叫人欺負她。酋長先生,你抓她回來到底要做什麼?”

安迪酋長年輕的時候在外麵也讀過幾天書,所以才會講英語,他琢磨了一下唐積德的話,最後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大頭說的有道理:人家雖然人少,而且還赤手空拳,但是他們部落中的勇士偏偏打不過人家。

於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妮可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對待她,不需要外人來指手畫腳!”

唐積德咂咂嘴:“那得問妮妮認不認你這個父親,要知道,是我們把她和猴群帶回來的。否則的話,妮妮這輩子就要和猴子生活在一起啦。”

酋長先生朝妮妮掃了一眼,隻見她緊緊摟著那個稍大些的小丫頭,看樣子肯定比跟他還親呢,索性也就懶得詢問,嘴裏嘟囔一聲:“按照我們部落的傳統,女孩長到六歲的時候,就要進行割禮。這樣神聖的儀式,妮可居然不想參加,真應該處死她!”

女孩也進行割禮,割哪啊?唐積德抓抓後腦勺,他隻是聽說過這個詞,在一些比較原始落後的地方,依然存在著割禮,不是男孩子才要進行割禮嗎?

其實這個倒是大頭哥孤陋寡聞了,雖然割禮絕大部分是針對男孩,而且割去包~皮之後,對他們的生長發育並沒有害處,但是在一些地區,還存在著給女孩做割禮的陋習。

這是極為殘忍的一種做法,有的甚至要把外生~殖~器全部割除,這樣女性就絲毫沒有快感可言,隻是成了生育工具。但是按照部落的傳統來說,隻有這樣的女人才是聖潔的。

而妮妮的母親也曾經隨著安迪酋長見識過外麵的世界,所以對割禮深惡痛絕,她絕對不希望妮妮也走上跟她相同的命運,所以才會悄悄把妮妮送上獨木舟,順著海浪飄走。

因為不清楚割禮的具體情形,所以大頭哥也有點犯難了,畢竟酋長先生是妮妮的父親,他捅捅小蝦米:“咋辦呢?”

小蝦米也頗有些躊躇,對於所謂的割禮,她就更不明白了。不過從妮妮的反應來看,肯定會比較可怕的,絕對不能輕易叫他們向妮妮下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進入部落,看看情況再說。

於是朝安迪酋長笑了笑:“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還以為你要傷害妮妮呢。大星,還不把酋長先生扶起來——”

看到那隻黑猩猩又朝他拐過來,安迪酋長連忙擺手,自個慢慢站起來。他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後一定要弄張獸皮圍在胯骨上。

這時候,野雞叫喚開了:“大老遠來的,也不叫俺們進到部落裏麵坐坐,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安迪酋長一聽,黑臉膛也不禁有點發紫,於是很不情願地向唐積德等人發出邀請。畢竟是很少和外人接觸的土著,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不過也正是這種率真,叫人和他們交往的時候不會存在太多的戒心。

在稀稀拉拉的茅屋空隙中,開辟出來一塊塊田地,有婦女和老人在田裏忙碌,唐積德特意到地裏瞧了瞧,居然種植的是玉米。看來他們也並非完全是以狩獵為生,也知道種植。在另外一片地裏,唐積德甚至還看到了抽穗的水稻。

一行人比較沉悶的氣氛中來到一座茅屋前麵,據安迪酋長說,這是部落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巫師的住所。唐積德瞧了瞧,也確實有點與眾不同,因為屋子周圍居然圍了一圈碧綠的籬笆牆。

在院子的樹蔭下,那位受傷的部族勇士正躺在地上,一個年老的巴布亞人正撅著屁股往他嘴裏灌著什麼東西。和那些光眼子的土著不同的是,這位的腰間圍著一張獸皮,獸皮上零零碎碎的掛滿了小飾物,有動物的骨骼和牙齒,也有一些植物種子之類。顯然,他就是部落中最為博學的巫師了。

看到安迪酋長,巫師回身點點頭,然後嘴裏嘟囔了幾句什麼,安迪酋長也一臉黯然,因為失血過多,部落中又要失去一位勇敢的獵手了。

“這家夥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呢,這麼大一會就不行了?”野雞瞧明白了,不過它有點不信,用英語咋呼著,結果被酋長先生給瞪了好幾眼。

但是野雞先生當然不會在乎,它又開始編排起老巫師:“你行不行啊,不行趕緊騰個地。本來沒啥事,差點叫你給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