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辮熱情地邀請大夥觀看了一場網球比賽,分別的時候,還兌現了那天的賭約。不過看她和何田田相談甚歡的樣子,唐積德也就沒好意思要錢:朋友嘛,談錢就傷感情了。
“好吧,以後我回去桃花島的。”對此,麻花辮也沒有堅持,她生性爽直,敢想敢做,而且,心中對桃花島這個神奇的地方也充滿了好奇。
幾天之後,船長先生風塵仆仆地回到港島,向唐積德彙報了打撈成果:“打撈沉船果然是最撈錢的生意,一個多月就獲得分紅將近一千萬美金!”
看著船長先生意氣風發的模樣,唐積德覺得有必要提醒他戒驕戒躁,於是鼻子裏麵哼哼兩聲:“勉強還算湊合,繼續努力吧,我們這邊打撈阿波丸號,淨賺五十個億。”
船長先生驚得直接跳起來,大胡子直翹:“噢,上帝,這怎麼可能!”
“嘎嘎,當然是真的,不然你以為大頭能讚助給我的野雞獎一個億嗎?”作為船長先生昔日的寵物,別人不信野雞的胡說八大,但是船長先生卻最是相信。就在他沉浸到無比震驚之中的時候,就聽到野雞繼續說道:“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對俺的支持,就參照大頭的標準好了——”
船長先生頓時鬱悶起來:我風裏來浪裏去的忙活一個多月,還不夠給你的呢。同樣是打撈沉船,這差距好像有點大啊。
或許是受到了刺激,稍事休整之後,船長先生就又風風火火地投入到打撈工作之中。小蝦米還給他提了個建議:一定要公私兼顧。行走大洋的時候,一定要派出章魚兵多進行搜查探測,獨立打撈才是最好的。
不過唐積德還有一個心病未曾解決,那就是幾塊北京人頭蓋骨的化石,這東西放在珍寶館裏,有點像定時炸彈,大頭哥心裏總是惦記著。
反正這段時間也比較清閑,索性就主動出擊,給中間人老冷打了個電話,表達了一下準備繼續合作打撈的意向。
十分難得的,老冷開了一句玩笑:“大頭啊,你這是嚐到甜頭了吧——”
唐積德嘿嘿兩聲,含含糊糊說了一句:“還不是為了還債嘛。”
老冷倒是真夠意思:“如果桃花島方麵經濟比較緊張的話,國內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援助。”既然雙方已經達成了協議,那麼作為桃花島的堅強後盾,就要有做後盾的樣子。
出乎意料的是,唐積德居然婉言謝絕了,雖然唐大頭沒啥太高的政治智慧,但是他一直信奉自力更生的原則,因為欠別人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老冷也不勉強,和國內聯係了一番之後,然後給唐積德一個答複:因為剛剛成功打撈阿波丸號,所以暫時沒有什麼大的打撈計劃,目前還是以探測沉船為主。
要說沉船,在南中國海的海底,至少也有數百艘古代的沉船,上麵多是以瓷器為主。不過唐積德也明白了人家的意圖:顯然是不願意再讓你分一杯羹。
因為隨著國內打撈技術的不斷發展,對於這些中小型的古代沉船,已經能夠獨立進行打撈;除非是像阿波丸號那樣的大家夥,難度實在太大,才會尋求合作的。
“大頭叔叔,你問問他們想不想打撈裏斯本丸?”小蝦米在一邊給唐積德寫了個條子。
雖然唐積德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一艘裏斯本丸,但是一聽後麵的“丸”字,就知道是小鬼子的船,不是有句俗話嘛:小日本的船——就是個完(丸)。
在聽了唐積德提到裏斯本丸之後,老冷也是一愣:“大頭,這艘船當時主要是運送戰俘的,船上可沒有那麼多金銀財寶啊?”話說裏斯本號也是二戰時期日方被擊沉的一條著名沉船,但是和阿波丸號上麵的巨額財富不同的是,這艘船上當時主要是押運將近兩千名戰俘,其中多數都是英軍戰俘。結果因為沒有標識,在舟山群島被米國太平洋艦隊的潛艇擊沉,船上大多數戰俘都葬身海底。
唐積德又掃了一眼小蝦米再次給他遞過來的紙條,然後打了個哈哈:“老冷,你真以為我們是財迷呢,還不是為了尋找北京人頭蓋骨嘛。在阿波丸上麵沒找到,我們總覺得沒有完成任務。”
對於失蹤的北京人頭蓋骨,一直就有多種猜測,人們普遍比較認同的是在阿波丸上麵;當然,也有人分析可能在這艘裏斯本丸上麵。其實,凡是那個時期往來於中、日雙邊的沉船,都是懷疑對象。
大頭真是好同誌啊——老冷雖然一向沉穩無比,可是這一次心中也蕩起層層波瀾:“大頭,我代表黨和人民向你致敬,放心吧,我一定會向上級請示,努力促成此事的。”
雖然老冷很積極,但是打撈裏斯本丸還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出乎意料的,這股阻力居然不是來自國內,而是來自於遙遠的英倫。因為沉船上麵主要是英軍的戰俘,而根據大不列顛的習慣,對於那些葬身海底的人們,一般是不會去打擾死者的安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