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秋畫。
來自北白南沈,不是南沈北白的北方白家。
我們家世代行醫,祖上雖不曾成為宮廷禦醫,但家中曆代家主收的弟子,卻有不少當上了禦醫。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因為某些原因,從家中離開,一路來到了這秋南城。
再過兩天,我就該離開這裏了。
但在離開這裏之前,我想擺脫家中偷偷跟著我的護衛——蔣義飛和白若雪的看管。
我想要真正的無拘無束和自由。
為此,我自導自演了一出被拐的戲碼。
可沒曾想,我好不容易擺脫了蔣義飛他們,正躲在客棧茅屋練功的時候,門口闖進來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人。
不過他立馬就退了出去。
他剛走沒多久,沈家的家丁王釗,就追到了這裏。
還企圖放迷煙將我迷暈。
幸好我多長了一個心眼,在嗅到迷魂香的第一時間,就做了緊急措施。
雖然知道了他的秘密,可我也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我本想自盡,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畜生!
就在王釗即將觸碰到我的那零點零一秒。
我的心中已經充滿了無盡後悔。
曾經有兩名保護自己安全的護衛,但是我沒有珍惜。
直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重來一次的話,我會對那兩名護衛說三個字‘我錯了’。
如果非要把他們保護自己的時間加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萬年!
可作為世代行醫家族的我,自然知道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
就在我準備自盡的時候。
被王釗突如其來的飛撲,嚇得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一間陌生的房間。
看起來,似乎是客棧裏的客房。
蔣義飛和白若雪一臉欣喜的站在我床邊,眼神中滿是欣喜。
在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英俊帥氣的藍衣少俠。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光芒。
咦……等等,這不是之前闖入茅屋的那個人嗎?
是他救了我?
那他見到我的時候,我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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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辰望著躺在床上,眼神中滿是驚愕的白秋畫,心中一陣唏噓。
看來這姑娘是被嚇傻了。
不然也不太能露出這種表情吧?
方才陷入昏迷狀態的白秋畫,直接搖身一變,化身江湖第一流高手。
那一手銀針,撒的那叫一個雨散梨花。
比起蜀中唐門的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都有些不逞多讓。
無奈之下的朱辰,為了自保,對躺在地上的王釗提前道了個歉後。
將其直接拎起,當起了人肉盾牌。
伴隨著王釗死魚一般往外凸的眼球,以及痛苦不堪,卻叫不出來的悶哼。
那些銀針,盡數沒入王釗體內,頃刻間讓他變成了一個全身長滿針眼的男人。
也許是王釗看過許多不該看的東西,也才會遭如此報應吧。
朱辰躲在王釗身後,直到白秋畫實在無針可拋以後,這才鑽出來。
看了一眼被拋在地上,正口吐白沫,瑟瑟發抖的王釗。
後者此時正蜷縮在地上,如同一隻小狗,身體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