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迷迷糊糊中她還以為對方忘記熄了,可惜她完全睜不開疲憊的眼睛起來問問,就隨它去了,反正後半夜自己也會熄。誰知竟然是在給她準備這樣的東西。
“阿丞哥,等下我跟你一起走,”林玉茗咳嗽一聲,“我感覺自己還不太熟練。”
鄧丞表示明白。雖然他會駕馬車,但他牛車上運的螺絲骨頭湯等東西,也沒法放到馬車上。
到了悅來客棧,林玉茗就去後院看看屋子清理的情況。
“昨天舊的壞的東西已經都賣了,這會兒在打整一下地麵和牆麵呢。”鍾掌櫃看著林小娘子的臉色,介紹著進度。
“這以前也是個廚房是吧,”林玉茗記得前天鍾掌櫃好像提過。
“是的。那灶台你要是覺得礙眼,老夫就讓他們一並給你拆了。”鍾掌櫃見林小娘子一直盯著灶台,出聲提議道。
“那倒不用。那個灶台我留著也有用,可以的話讓他們重新休整下。”林玉茗站在門口,看到灶台還挺寬的,大概能放下三口大鍋,心下還是挺滿意的。
“好,我這就跟他們說去。”
鍾掌櫃當即就去吩咐了下。
等鍾掌櫃回來,林玉茗將自己要做楊梅渴水的事,簡單跟對方說了下,包括之後用水井的時間也會比較多。等對方大致明白她要做什麼了,林玉茗望向鍾掌櫃,
“鍾掌櫃,這屋子你覺得多少錢租給我,比較合適?”
鍾掌櫃嗬嗬笑道,“林小娘子覺得呢?其實這間屋子本也一直沒什麼用,如今林小娘子願意租這裏,老夫倒是額外賺些租費了。”
“月付一兩銀子如何?”林玉茗斟酌著道,她其實也不是很了解,在這裏租這樣的一間房子,到底給多少錢比較不虧。不過如果把一文錢當作一塊錢看,月付單間一千塊,在這個小縣城應該是足夠了。
“高了高了。”鍾掌櫃擺擺手,“之前小娘子與老夫做螺螄粉的生意,其實是老夫占了莫大的便宜。如今隻不過租一間閑置的屋子,哪要得這許多!”
林玉米笑笑,也沒接話。
她當時也是第一次做生意,後來才知道跟鍾掌櫃簽的合同,其實自己是吃了很大的虧的。像她那樣一天交幾百文租金的人,說出去都要被叫成傻子的,關鍵是她還簽了半年。
不過好在悅來客棧本身地段就好,她這螺螄粉攤的客源,現在每日也很穩定,賺得足夠多,就不在意這個事了。
再加上她當時是覺得占了人家的桌椅,擋了鍾掌櫃做生意(即便對方當時沒什麼生意),自己的客人吃螺螄粉還要花不少時間,就當是一文錢一次的茶錢了。她當時還覺得,是自己占了人家的便宜呢。
如今她已事先打聽了一下,南城集市人流量大的幾條巷子,一個鋪麵的月租金是多少,自覺這一兩銀子一個月,其實是很給鍾掌櫃麵子了。若是鍾掌櫃不同意,她可能就打算找下家了。
畢竟吃過的虧不能吃第二次,不是嗎?
顯然鍾掌櫃也明白這個意思,
“林小娘子第一次讓老夫占了便宜,這回老夫也想讓林小娘子占個便宜。這房子本來也沒什麼用,如今清理也花不了幾個錢,老夫自己就出了;月租金就按這集市一個攤位,最低的月租金算吧。”
“每日二十文,一個月六百文錢。林小娘子以為如何?”
“好,成交。月付行嗎?另外書契我隻打算先簽到,之前和掌櫃的簽的日期止。”
“行的行的。等清理完了,老夫就把書契拿給你。”鍾掌櫃笑眯了眼。哪怕隻收一個月租賃費,他也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