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清,你……不在無塵殿?”
葉婉蕭冷過去的心,忽然又火熱了過來。原來不是柳虛清不肯救她,而是根本不在無塵殿內。
一把推開孫子劍,葉婉蕭跑到了柳虛清的身邊,附耳到柳虛清的耳邊,將雲勇儀弟子的傳話告訴了柳虛清。
“雲勇儀?他怎會知道此事?”
柳虛清的眸子盯著園中的孫子劍,盯的孫子劍後背出了一聲冷汗。
當年此事,隻有他和葉婉蕭知道,還會有誰告知雲勇儀?
“虛清,現在怎麼辦啊,此事若要真說了出去,整個七峰的聲譽,全都就毀了啊。”
“你還是快去幫他布陣吧,雲勇儀說,若是半個時辰內見不到你人,他就會把此消息用金帖發到各個宗門的手中。”
葉婉蕭忍不住落下了淒楚的淚水。
看著葉婉蕭落淚,柳虛清眉心微皺,心中的怒氣被更盛的怒火取代。
“討伐魔族是修真界的事情,不可為禍下屆,這是斷了源頭的罪事,絕不可做。”
根本不用思量,柳虛清都知道雲勇儀的用心。
無非是擔心破天宗受創,保不住修真界第一大宗的名頭,這次轉移禍患到下屆,借以保存實力。
“虛清,那你是不管我了?”
葉婉蕭睜著眼睛,看著柳虛清清冷的麵容,嘴角牽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清冷的雙眸,終究還是柔軟了一瞬。
“此事你不要擔心,我去找雲勇儀解決,他若真要如此,我不介意破天宗換一個宗主。”
柔和的眸光在提到雲勇儀的時候,轉瞬冰冷銳利,宛若劍鋒上閃爍的寒光。
聽到柳虛清這話,葉婉蕭懸著的心,這才漸漸安定下來。
“我就知道,虛清不會拋棄我的。”
葉婉蕭哭的發紅的眼,開心的笑了起來。
遠處的孫子劍,看著重歸於好的二人,身後的拳頭,漸漸握緊。
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能知道柳虛清的隱秘了。
與此同時,別有洞天的魔窟之中,一身黑衣的姚晗靈,目光呆滯,蹲坐在一銀色牢籠之中,脖子上是一圈銀色特質的鎖鏈。
銀色的籠上,有著些密密麻麻的小點,仔細一看,像是被什麼腐蝕生鏽的痕跡。
其旁是一身月色長紗衣的罌簌月,手中正把玩著一枚漆黑的頭骨。
“沙華啊沙華,你可真是個傻瓜,真以為沒有墮魔大人的允許,我能取到墮魔大人的墨氣。”
“不過你這頭骨長的是挺靈光,適合做成個蹴鞠。”
斜坐在黑色山石上的罌簌月嬌笑著,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牢籠中的姚晗靈。
“也不知道墮魔大人留著這個被沙華虐成半條呆狗的修士做什麼?”
“難道隻是因為其融合了魔氣不死,所以覺的有趣?”
罌簌月思索著,忽然瞧見姚晗靈平靜的像是個死人一樣的胸腔,沒有一點起伏。
罌簌月銀色的瞳孔猛的一震,化成黑霧瞬間閃現到牢籠身邊,抬起腳狠狠的踹了一下牢籠。
“呼吸!快呼吸!”
“你怎麼又忘了!”
“這會兒又沒人吊著你脖子上的骨鏈!”
罌簌月怒吼著,卻徒勞的發現姚晗靈的臉越來越青越來越紫,眼看就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