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來人正是嬌弱溫婉貌的雲婉淑。
“咦?宮伯伯也在這兒啊,”
雲婉淑故作訝異,施施然對著宮子音行了一禮。
雲勇儀輕咳一聲,宮子音立馬知道這事他參與不了,連忙找了個說辭,離開了。
宮子音一走,這靈師台上就隻剩下了雲勇儀和雲婉淑父女二人。
“說吧,你發現了什麼事,最好是和君樂儀的下落有關。”
雲勇儀的臉瞬間拉下,變得陰狠無比。
聽聞雲勇儀的話,雲婉淑柔笑得麵色一僵,接著很快緩和。
“女兒無能,至今還未尋到相公的蹤跡,但爹爹莫要著急訓斥,女兒今日帶來的消息,也是事關重大。”雲婉淑恭敬俯身道。
雲勇儀麵色稍微緩和,“你還算有些用處,說來聽聽。”
“那簿雙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方才趁著沒人注意,去了簿豹的養傷之地。”
“我懷疑他發現了什麼,爹,我們要不要……”
言盡於此,多說無益,雲婉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雲勇儀冷笑了一聲,“我還當是什麼消息,用得著你親自來說,這事你不用掛念,自有人去做。”
靈師大比演武場旁的弟子席間。
三峰弟子席,坐在首席的,是三峰嫡傳首席大弟子簿依繞,端坐於一把高椅上,一身紫龍衣威懾四方。
鑼鼓一聲喧囂鳴響!今日的靈師大比正式開始。
人聲鼎沸,熱浪如潮。
簿依繞神色不變,喝了一盞茶後,方才不緊不慢的朝著一旁站立的玄衣弟子招招手。
“傅辛,你去跟著雙陽。”
“若被發現,你便也不用回來了。”
手心磨砂著腰間紫色的玉簡,簿依繞目光幽森的俯看著靈師大比的演武場。
“是。”
傅辛微微俯首,以示領命,鑽入弟子席中,一群弟子擠湧之後,身影驟然不見。
簿依繞這聲音沒有絲毫掩飾,身後的弟子多少也有聽到,但都鴉雀無聲,噤若寒蟬。
高椅之上的簿依繞擱下茶盞,神色不變,觀測起場上的戰局來。
七峰弟子席上,柳虛清目光微側,注意到了三峰弟子席的異樣。
忽而,耳邊一聲巨大的咕嚕聲,柳虛清餘光瞥向身邊寸步不離的姚晗靈。
姚晗靈頓時麵露尷尬之色,“師尊,我真的沒偷吃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上廁所……”
“穿腸毒藥穿腸過,正常。”柳虛清麵色不變道。
肚子裏翻天蹈海,屁已經快兜不住了。
忍了幾忍,姚晗靈還是不好意思的開了口,“呃,師尊,你知不知道三峰的茅廁在哪?”
柳虛清睨了姚晗靈一眼,忽而眼神幽幽一亮,抬動金指,似是隨意指了一處路口。
“謝師尊!”
內急的姚晗靈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裏能注意到柳虛清細微的神情變化,連忙一拱手,飛也似的躥走。
一路跑到了柳虛清所指的位置,姚晗靈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圈也沒找到茅廁,眼看就要憋不住了,忽然瞧到山石之後站著一玄色衣裳的弟子。
玄色衣裳,那定是三峰弟子沒錯了。雖然姚晗靈不喜與三峰弟子接觸,但人有三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姚晗靈揚起笑臉遙遙揮手,“嗨!師兄!你知不知道三峰茅……”
話未說完,一道充斥著殺意的劍光直直向著姚晗靈的麵門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