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落在姚晗靈的臉頰上,一雙雪白緊瘦的長靴,停在了姚晗靈的腦袋邊。一隻如玉白皙如竹修長的手,撿起了雪地裏的金絲軟甲手套。

隻有一隻。姚晗靈一動不敢動,生怕被柳虛清扭了脖子。

“師尊你想啊,我今年才十四,身體都還沒發育好呢。”

“葉師姐怎麼著都十七八了吧?就算我是天生色魔。”

“我也,我也沒有這麼饑不擇食啊。”

姚晗靈苦哈哈的仰躺在雪地裏,試圖讓憤怒的柳虛清平靜下來。

“宋雪兒在哪?”

聽著柳虛清稍微有些溫度的聲音,姚晗靈總算鬆了一口氣。

關鍵時候,又是小師妹救了自己一命。姚晗靈忍著疼,被柳虛清拎著進了藏書閣。

等到了藏著宋雪兒的書櫃前。

“這裏的書,你看過了?”

柳虛清低眸,盯著姚晗靈的眼睛,語氣很不友好。

“沒有沒有沒有!當時事態緊急,徒弟哪有心思去看那些禁書。”

望著柳虛清,姚晗靈連忙搖頭,舉起左手對天發誓。

“誰跟你說是禁書?”

柳虛清收回目光,蹲下身,熟練的從書櫃裏側抽出那塊方竹片。

不是禁書?難道是小黃?書櫃一轉,立在書櫃一邊的二人被轉進了暗室中。

“姚師兄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慢啊!”

“我還以為你去看葉師姐出事了!”

剛進來的姚晗靈一下子被宋雪兒撲了個滿懷。

姚晗靈的脊椎方才剛被柳虛清打的幾乎折斷,宋雪兒這一撲,差點要了姚晗靈的老命。

不過聽到宋雪兒的話,姚晗靈覺得痛也值了。總被冤枉著打死好。

“師兄,你怎麼了?”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怎麼渾身都是血?”

宋雪兒一連關切的問著姚晗靈。

姚晗靈被葉婉蕭和柳虛清涼的寒叟的心,終有了一絲溫度。

“這?咳咳,這可要問你的好師尊了。”

姚晗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苦澀的笑了笑。

宋雪兒這才注意到姚晗靈身後站著的柳虛清,連忙起身。

“師尊,那歹人抓住了沒有?”

“是不是那被姚師兄嚇跑的歹人,又回來打傷了師兄?”

“是我的錯,連葉師姐都不是歹人的對手,我居然讓姚師兄去看葉師姐。”

“你看姚師兄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了。”

宋雪兒邊說邊蹲下身委屈的哭起來,還得姚晗靈這個隻剩半條命的人安慰著。

“還好師尊你即使趕回來了。”

“這麼多血,師兄肯定疼死了。”

紅著兔子眼的宋雪兒抬頭望著柳虛清,哽咽著說道。

低著頭的姚晗靈倒是很想抬頭看看,此時的柳虛清是什麼表情。忽而,暗室外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柳虛清,那女人嚎叫的太難聽。”

“你再不來,我就用銀針紮暈她了。”

這人好像是什麼容醫仙吧?

當時和柳虛清一起站在門外來著,當時被抽飛的太快,姚晗靈都沒有看清容醫仙是男是女。隻聽得一聲暗門吱呀聲。

“這?這就走了?”

捂著心口的姚晗靈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