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邛都縣又有了不少變化,鄧芝和留守軍營的宗仁、柳白騎商量,借調一曲人幹活。這一典人全參預到建房中。他們將城中的一些土地買下,在城中四處建房。這些房雖都是些獨樓小院,以後用著吳樂天安排官將之用。
鄧芝做的事還不止這些,他讓大半的衙役在城中鋪石挖溝,清理垃圾、臭水溝等。現在的邛都縣已和另幾縣通商,人來人往已有繁華之象。
在邛都縣城東一座客棧二樓,一個隔間坐了兩個男子。桌上三四盤菜,兩杯酒,兩個男子吃得沒精打采。一個身材高大、雙眼有神的年青人看了眼窗外說:
“大人為何不去天龍軍拜見?讓他們快點將那吳樂天叫回來。”
在年青人對麵坐著一個比他矮了一截、身體矮壯,額寬眼細的壯年男子。壯年男子慢悠悠說:
“吳樂天現在在外麵征戰,沒人能叫得回來。我們不能在這裏閑著,多打探些東西,回去也好向主公交差。要是空耽擱時間沒什麼成績,回去後有何麵目立足眾同僚麵前?”
年青人有些驚訝:“大人認為我們此行很難勸說通吳樂天?”
可惜吳樂天不在這裏,這個年青人是他的熟人,叫雷銅。另一個中年男子更是他聞名已久的人、將曹操忽悠得燒自己著作的張鬆。張鬆苦笑道:
“幾個月前天龍軍還是越雋郡三賊軍最弱的,幾個月後就將兩支比他強得多的勢力吞並了。再加上我們所看到的這些東西,你認為吳樂天是個會投降的人嗎?”
提到吳樂天的光榮史,雷銅也一臉佩服:
“要不是來這裏親自打聽,我也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大家都說他幾個月前還是個傻子,幾個月後就變得如此聰明?大人,莫非他真是神仙下凡?”
“哪有什麼神仙?不過是欺騙那些愚婦愚夫的鬼話而已。”張鬆說:
“以前張角創太平道,說他的符水能治病救人。他會撒豆成兵、飛天遁地。結果如何?他自己也病死了。吳樂天是他的徒子徒孫,想用這一套來起家,才編了那些謊話騙人。”
說到這些,雷銅比說正事還要精神:
“大人,我們聽不少人說,吳樂天那日真懸空浮於城樓上空。他以前也真是一個傻子,這些如何解釋?”
這次張鬆沒有回答,指著下麵一個騎馬之人:
“你快看,這人騎的馬也是將腳覆蓋住了,你說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等雷銅探出腦袋,騎馬的人已經來到他們這座酒樓門口。他已經看到馬,沒能回答張鬆的問題:
“這種情況我們已經看到兩次,看到的這兩人坐在馬上身不斜手不扶,騎術都非比尋常,的確有些讓人驚奇。”
雷銅說完,外麵大廳響起一道聲音:
“弄半斤酒、一盤豆子,另外再切二兩羊肉。”
“你在這裏稍候,我去看看。”張鬆走出隔間,外麵三桌有人,他朝一個身材瘦高、大眼眶的中年男子走去:
“這位兄台請了,在下張子喬,初來邛都,有許多事情不了解。想請教一下兄台。已在裏麵備了薄酒,兄台剛才點的酒算我的,請進去共飲如何?”
中年男子臉色一喜,毫不做作站起來回了一禮:
“在下方會,恭敬不如從命,打擾張兄了。”
“不打擾不打擾。”兩人進入隔間,方會又和雷銅一番招呼。張鬆東拉西扯聊了一會,待中年男子喝下第四杯酒後,張鬆說:
“原本方兄是天龍軍的將軍,難怪有戰馬代步。隻是我有一事不解,你們為何要用布將雙腳覆蓋住?要是冬天還能想得通,如此天氣?”
方會正挾了一筷子肉吃,聽到張鬆的話突然停住,擺了擺手:
“張兄莫問,此事說不得,說不得。”
方會這樣子,張鬆兩人的興趣更添了幾分。張鬆起身說:
“我與方兄一見如故,視為知己好友。方兄居然如此待我,看來我不配為方兄之友,告辭了。”
方會有些急了,也不知是不是怕張鬆不結帳就走,一把將張鬆抓住:
“這事實在說不得,是我天龍軍中的秘密。要是走漏出去,隻怕我會?”
方會沒說他會怎麼,但比了一個砍頭的手勢。砍的是他自己的頭,張鬆一點沒心痛。給雷銅弟了一個眼神,對方會意,走出隔間。張鬆反抓住方會,從腰間一個花布袋中取出一樣東西,直接塞到方會手心裏:
“方兄放心,現在此事隻有你知我知。我隻是好奇,聽完揭過,絕不會說出自於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