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就好笑了,普陀寺名聲雖大,但裏麵的到底住的都是些四大皆空的和尚,他們會為了這些虛名,就枉顧一條人命嗎?這位妙音法師的話,還真是讓人有些歎為觀止呢。
司雪衣輕扯了幾下了空住持的衣袖,在他看向自己的時候,臉上露出輕笑:“了空師父,我覺得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將了峰師父的法體裝殮起來超度,畢竟他是無辜橫死的,要是將來他鬧鬼了,啊呀,想起來就怕怕呀!”
這小丫頭實在是將臉上的表情擺的太過活靈活現,以至於某些人的目光變得極其複雜。
“多謝小國師的提醒,貧僧自然照辦。”
沈卿元眼見著事情已經告於段落,轉身想要抱起司雪衣,卻又被她滿臉嫌棄的捏著鼻子揮揮手:“才不要你,小麵條,抱抱!”
看著大師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肖如意滿臉尷尬,她急忙抱起司雪衣,卻不忘討好沈卿元,“師兄,等你回去梳洗完畢,衣衣肯定又會黏著你了。”
此時才正視自己這一身的不堪,沈卿元又細細用鼻子嗅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似乎也十分討厭身上的味道。
清茶一杯,司雪衣的腦子裏麵卻在想著剛剛的了空住持與那個妙音法師。
沈卿元將自己打點幹淨之後終於堂堂正正再次出現在司雪衣的麵前:“衣衣,你看我現在可好?”
“啊拉,你那張臉,除了比風子祁長得差點兒,沒別的毛病。”
噗的一口茶噴出來,小妮子倒是什麼都敢說,不知道他大師兄現在心中最忌諱的人就是上座那位?
“衣衣,你好好看看,我怎麼可能長得沒他好?我分明……”
平日裏身上連一絲人氣兒也沒有的沈卿元,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隻要在司雪衣的麵前,就突然有了孩子氣。
任由他胡鬧了一通,終於還是被沈卿元抱到大腿上穩坐著,身後那人的眼角也終於露出得意之色。
“卿哥哥,我問你,你到底去哪兒了?身上好臭臭……”
“……昨夜順著你們留下的路標一路前行,卻在半途遇到了一些泥陶人……”
“就這?”肖如意似乎很是鄙夷的眼神。
“那些我們早就經過了,你不會是迷了路吧?”
“肖如意!”
“……我,當我什麼都沒說!”低垂的腦袋,看得出來肖如意十分畏懼眼前這個男人。
畢竟沈卿元可是個十足十的六親不認,這世上會讓他有所反應的,以前是司雪衣,現在是懷中那位。
“那些陶人你們沒看出端倪來嗎?”
“什麼端倪?不就是些泥土捏的人嗎?”
“都是女人!”
“這我倒是注意了,但實在也想不出名堂。”
“還不明白?”沈卿元一副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肖如意。
一直待在他懷中的司雪衣仔細斟酌著他的話語,忽然心頭一陣惡寒,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卿哥哥,你,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們,陶人是女人,女人是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