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幹嘛,人家又沒說讓我去!你自己去吧!”她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說。
“秦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許去!你把前幾個案子的文件整理一下!”若冰瞪了麥子一眼,然後轉過頭對我說:“秦路,人家又沒說讓我們去,這是你的私事,你要公私分明。自己去,我算你請假,好好辦你的私事!”說完,她也不看我一眼,低頭整理桌麵的文件。
果然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我腹誹著,看看若冰,又看看用充滿期待的眼神望著我的麥子,無奈的搖搖頭,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轉身走了出去。
從辦公室到卓然的家也就五分鍾的車程,但今天也不知怎麼的,路上車特別多,等開到卓然家樓下,已經二十分鍾過去了。
卓然的家是在一個別墅小區裏,她爸媽出國後就自己一個人住著,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和鐵子偶爾會去蹭個飯,一來二去,跟小區的保安也混熟了。
“是秦哥啊,顧哥已經進去了,卓小姐不知道是怎麼的了。”原來,清晨保安在巡邏的時候,聽到卓然的尖叫,上前敲門卻沒人應聲,保安不敢貿貿然報警,也不能撞門進去,這才想到給顧仁鐵的診所打電話。
“鐵子,開門,是我!”
“你可算來了,鐲子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在那哭。”鐵子打開門,把我拽了進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情況怎麼樣?”我看了他一眼,發現鐵子一臉的焦急。
“鐲子給我開的門啊。我給她把過脈了,就是驚恐過度,沒有別的問題。可是問她什麼,她也不回答,真急死我了。”
我一聽是鐲子自己給開的門,心下鬆了一口氣,那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鐲子,你怎麼了。”本來鐲子還在沙發上抱著被子哭,看我進來了,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裏,哭的是梨花帶雨。“鐲子,別怕,有我在。”我隻顧低頭安慰卓然,沒有留意到顧仁鐵眼眸中轉瞬即逝的傷心。
安慰了一陣子,卓然終於停止了哭泣,開始給我和鐵子講事情的經過。原來,她做了一個很血腥、奇怪卻又無比真實的夢。
夢境發生在一個建築工地上,建築工人正忙著挖地基,挖到一半,突然間碰到了一個長方形質地很硬的東西,就在大家疑惑這是什麼的時候,天地變色,狂風四起。沒人能看清發生了什麼,隻是聽得狂風中眾人的哀嚎,仿佛看到了生命中最為恐怖的事情。片刻之後,肆虐的狂風漸漸平息,展現在卓然麵前的,是一具具幹屍,皮肉發黑,緊緊的包在骨頭上,仿佛被抽幹了血液,還有一個人,被綁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七竅流血……
聽她講完,我困惑不解,這不過是個恐怖血腥的夢而已,為何卓然反應如此強烈。
卓然用閃爍著淚光的眼神盯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那個七竅流血的人,是你。”
我啞然。顧仁鐵在一旁說:“鐲子,這隻是個夢而已,你看,路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麵前嗎?”
“不,”卓然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的,那感覺特別的真實,秦路你知道我……”
“放心鐲子,我沒事,這隻是個夢而已,你這個樣子鐵子會擔心的。”卓然有預言能力的事,我還沒告訴鐵子,而且也讓卓然也別告訴他。因為詭案組的工作時刻透著危險,我怕知道的人多了會對卓然帶來傷害。今天我也怕卓然一激動把她有預言能力的事情說出來,於是就打斷了她的話,並提醒她鐵子還在這裏。
卓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看著我的眼神依然充滿著擔心和恐懼。
顧仁鐵看著我和卓然,三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突然間很尷尬。
就在此時,我的電話鈴聲響起,拿出電話,發現是若冰打來了。
“喂,若冰……”
“秦路,馬上回組裏來,有任務。另外,如果卓然沒事的話,讓她也過來。”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這個女人,電話裏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鐲子,組裏有任務了,你……”想到若冰今天早上吃了槍藥的狀態,還是別讓卓然去了,雖然若冰平時對卓然的態度還不錯,也沒說過什麼重話,但看今天這兩人的狀態,還是不要湊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