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第十七章 血戰血爪畫血符(2 / 2)

眼見著那血爪即將再一次衝破符咒,我看了一下,手臂上的血液已經逐漸凝固。我抄起匕首,發狠般又要往手臂上劃。淩若冰發瘋一樣攔著我,帶著哭腔喊道:“你不要命啦?這不是辦法。”

其實我也深知,這種血符,即便是高人也隻能畫出四五張比較有威力的。而我如果再勉強畫符,威力也好不到哪去,也隻能算是聊勝於無罷了。

我苦笑道:“好了,淩警官,讓你跑你不跑,這回全都得交代在這。”

淩若冰倒是若無其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呀,我記得剛從房裏出來的時候,你不是叫我淩警官啊?”

“啊?是嗎?沒有吧,我一直叫你淩警官啊。”我裝著糊塗。其實我記得,剛跑出來的時候,情況緊急,我脫口而出叫了一聲若冰。可能是骨子裏已經把她當成比較親近的人了,再叫淩警官顯得生分了吧。

“嘁,還不承認。”淩若冰捂著嘴偷笑。

我正色道:“說真的,一會符咒破了之後,我再拚著最後的氣力發個震魂雷,你借這機會趕緊跑,不然真來不及了,你本就不該跟我趟這片渾水的。”

“怕什麼?大不了和他們拚了。”淩若冰揮舞著手裏的匕首。

我苦笑了一下,知道根本就勸不動這個丫頭的。我暗自默念著鎮魂咒,雙手不斷變換,就等著那血爪衝破符咒。

說話間,那血紅的符線跳閃了幾下,符咒在空中消失,漫天的血爪又壓了下來。我暴喝一聲,手腕一翻,一道紅光疾射而出。震魂雷正擊在那片血霧之中,生生把那血霧衝開一個洞,同時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在庭院中許久不散。

我發出了這一掌,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時淩若冰手持匕首,守在我身前,嚴陣以待。

就在我們做好準備殊死一搏的時候,突然從我們背後的角落裏有人說話:“年輕人,敢問,秦老太君是你什麼人啊?”

我完全沒有料到從身後發出了聲音,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隻見在我們身後突然出現了一位老者,須發皆白,臉上也是皺紋堆壘,年紀看上去應該不小了,不到百歲也應該差不多。他穿著一身黑色寬大的袍服,看起來倒是仙風道骨,懷裏抱著那隻曾經見過的黑貓。那黑貓仍然緊盯著我們,眼睛發著綠光。

給我的直覺,這人就應該是段誌軒,不知怎地他居然認識祖奶奶。

見他問起,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個是何用意,我也沒有隱瞞,開口答道:“秦老太君是我祖奶奶,不知道您怎麼會認識她?冒昧問一句,您老人家可是段……段前輩?”其實我本想稱他是段老頭。

那人微微一笑:“我就是段誌軒。原來你是秦老太君的重孫兒,那真是得罪了。”說著他對空一揮手,那片血霧竟忽地散去,各自飛回到了那昏黃的燈籠裏。

我後退一步,恨聲道:“原來這一切,真是你搞的鬼,是想害死我們嗎?我問你,我那兩個同伴,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段誌軒還是一臉笑意:“稍安勿躁,秦路,你跟我來。”說完,他自轉身,從角落裏穿過一個角門,往正堂的側麵走去。

我更加驚奇,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其中必有隱情啊。我看了一眼淩若冰,她大把大把地抹著額頭的汗水。我們兩個人也轉身跟在那段誌軒的身後,沒有絲毫的疑慮,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如果他想要我們的命,那肯定是易如反掌。所以我們也豁出去了,所謂此去全由命,福禍兩不知。

段誌軒把我們領進庭院的一側廂房,一路上我們跟著他,月光下,他的影子清晰可辨,看起來他不是鬼,但是他卻能驅動惡鬼來襲擊我,可見他確是一位高人。

我們進到廂房,裏麵看起來是他的臥室,燈火通明,給人一種溫馨和安全感。迎麵有一張古色古香的會客桌,桌邊擺放著幾張太師椅。一道屏風把會客和休息的地方分割開來,裏間也可以看到床鋪整潔,被褥整齊地堆砌在床頭。看得出來,這段誌軒絕對是一個講究生活品味的人。

段誌軒指著椅子示意我們坐下,我迫不及待想知道鐵子和鐲子的下落,我急切地問道:“段前輩,我那兩個同伴?”

“哦,他們都好,不急,一會你就會見到他們。”

聽說他們倆還安全,我這一直懸著的心才落了底。段誌軒居中而坐,我和淩若冰也坐在他一側的太師椅上,盯著他,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對我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