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爺話語一頓住,我立刻驚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那具用來浸製血玉的屍體能夠保持上千年的活屍狀態,不單屍體不腐不爛,而且喉嚨中被堵住的那一口屍氣怨氣永遠不消失,並且在死亡的狀態下,體內的死血還要在被風幹之前及時得到補充再生,這樣一直持續幾千年的時間的話,興許能夠……製造出一顆這樣的血玉來……”
話說到這裏,丁三爺再度朝著那個紅發怪人望了過去,而老祖宗我們幾個,聽他說完話之後也都完全無法平靜下來了,丁三爺的意思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說要製造出這種特殊的血玉來,唯一的方法就是要有一具永遠活著的屍體……
而這種完全不可能存在的屍體,眼下可能就在我們的眼前……
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手裏緊緊攥著那顆神奇血玉的丁三爺……
估計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因為要保持一具屍體死後不單不腐爛、而且還要一直保留生命跡象,這樣一直持續幾千年,這簡直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奇怪的屍體呢?它是死的,因為他不需要進水進食,不需要心跳、脈搏甚至是呼吸;但它同一時間又必須是活的,因為它在死亡的狀態下又不會腐爛,而且體內的死血會一直像新陳代學一樣,在那具完全沒有了任何機能的屍體裏不斷循環造出死血來……
這怎麼可能呢?
可除了相信這些不可能為可能,眼下我們已經找不出任何更好的說辭了,一切的秘密,都藏在這個神秘的紅發怪人身上,這一點,眼下我們已經可以確定了,但他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我們卻一無所知。
這時,丁三爺忽然在旁邊叫了我一聲,壓低聲音說:“頭狼,你發現了沒,他一直在怕你。”
丁三爺說話時我故意朝著他掃了一眼,確實是這樣,那個怪物真的就像是懼怕我一樣,偶爾就抬起眼來恐懼地掃量我一眼,但卻又不敢跟我對視,我的餘光剛掃向他,他就趕緊又低下頭拚命哆嗦起來,這又是為什麼?難道真就隻是因為我用那把刻著晁風兩個字的匕首,刺了他一刀?
然而丁三爺卻又說:“頭狼,這也許是個好機會,既然他怕你,你不如來個借坡下驢,把他的來曆和所知道的秘密都給套出來……”
“這……這能行嗎?”
丁三爺捋了下胡子,又歎了口氣說:“哎,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總覺得這個怪物知道很多對我們有大幫助的信息,但看他瘋瘋癲癲的,正常問估計什麼都問不出來,我們到底能不能利用他,就得看你的了……”
“那—那好吧,我試試……”
我深吸了一口氣,於是在丁三爺的鼓勵下,緩緩朝著他走了過去,但剛往前走了兩步,立刻就嚇得那個紅發怪人繼續劇烈顫抖著往後撤,我步步緊逼,但還是不敢太鬆懈大意,畢竟對方不是人,萬一突然對我發起襲擊來,我也好留個後手及時躲開。
把他逼退到牆角之後,我立刻也學著丁三爺的語氣朝他發問道:“楚翔,我是誰?”
紅發怪人被我問得渾身一哆嗦,隨後怯怯地抬起頭來,望了我一眼之後趕緊又把頭低了下去,慌張地說:“晁—晁風,不是我要害你的……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紅發怪人這話說的我心裏一驚,怎麼,難道因為那把匕首的緣故,他把我錯認為了晁風?不過這也不錯,看起來他似乎跟晁風真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我正好借著眼下這個假身份來繼續套他的話。
見一切順利,於是我趕緊又問:“讓我放過你也可以,但是我要你親口說出來,你是誰,你和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