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
自己問一句,他說一句就算了。
居然都要把天給聊死了。
“嗯,漠北的每個人,都有他們的風格,比如說霍不凡,比如說……“
趙山河,漸漸的開始講一些漠北的事情。
比如說,霍不凡喜歡聽風,又比如說,他旗下的鎮守,容州鎮守杜若年喜歡荊州的王勇,又比如說……
漸漸的,兩人走到了路邊,在一個路邊的小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而沈洛煙原本有點無奈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很認真的聽著這些點點滴滴。
趙山河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是漠北鎮武軍中的諸人。
這裏邊,有戰死沙場的老兵,有鎮守漠北數十年的悍將,有貪生怕死的新人,有望夫歸來的怨婦……
點點滴滴,被趙山河用平靜的語氣講了出來。
一點點的勾勒成了漠北的寒風,在這中州的夜裏,落入了沈洛煙的耳中。
沈洛煙癡了!
原來,這才是漠北!
這裏,有恩怨情仇,有生死別離,有紅顏枯骨,有將軍鐵衣!
這就是漠北!
而這一切,是在趙山河帶領之下勾勒的畫。
“好美!”
沈洛煙突然呢喃。
“什麼?”趙山河臉上掛著笑,略帶詫異的問道。
“我說漠北,這一切好美!”
“是啊!那裏的天很高,那裏的地很廣,那裏的人,真的很好!”
趙山河悠然感慨。
外人看他離漠北,卻不知,從當年踏上那片土地,他的白衣染血,那一片土地,就已經和他連在了一起。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卸甲中州之後,血月喬戰帶著五百鎮武軍士來迎。
正是因為如此,雪鷹和洛靈三千裏徹夜而歸聽命!
正是因為如此,趙山河尊為血衣。
不知是漠北成就了他,還是他成就了漠北。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就是他,趙山河。
血衣無雙,鐵槍寒光!
有他,漠北無恙,大漢無恙!
可惜,有些人,並不明白!
所以,才有了最近的這些事情。
思緒……因為沈洛煙的一句話,拉長,蔓延!
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不大,但是濕潤。
甘霖落地,滋潤萬物。
沈洛煙理了理劉海,露出了一張如同海棠花開的容顏,笑顏如花。
“有機會,帶我去漠北看看?”
“好啊!”
“說話要算數哦!”
“好!”
“拉鉤!”
說著,白淨的小手伸了出來,美的驚心動魄。
趙山河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了幾下,感覺臉有點兒發燙。
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抓住眼前的柔荑。
沈洛煙俏臉微紅,從臉頰,一直到如玉的鎖骨,然後是被裙衣遮蓋的嬌軀。
趙山河猜的,他沒好意思往下看,那太流氓了不是嗎?
一個約定,在這個夜裏,在公園的長椅上,遙望漠北。
趙山河看著身邊的沈洛煙,然後抬頭,夜空之中,絲絲縷縷雨滴滑落。
“這雨,生於天,死於地,中間,就是它的一生!我如此,漠北如此!”
而沈洛煙,乍然聽到這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山河,似乎第一次認識他。
那身影,一點點的拔高!
這夜,這雨,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