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現在入冬了,在南方或許還是短袖襯衫的世界,但在這邊,大城市裏,白天還熱,但晚上就跟冬天一樣了,到了雪山上,那就更是另一個天地了。

陸遠此時其實也對這場關於雪蓮的搜索沒了信心,但因為他們這裏都已經死了一個人了,如果現在放棄那就太窩囊了,而且還白死了個人。

陸遠歎了口氣,眼見一旁的黑玫瑰都皺著眉頭,沉默不語,他便明白即使是黑玫瑰也有些動搖了。

忽的,就在陸遠歎息之際,一旁的黑玫瑰忽然對著他招了招手說道:

“喂!陸遠,你過來。”

陸遠有些不解的向著黑玫瑰走了過去問道:

“怎麼了嗎?”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睡。”

黑玫瑰也不掩藏,直接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而陸遠則有些困惑的皺起了眉頭問道:

“我為什麼要陪你睡?“

黑玫瑰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明天就死,因此一起睡一晚不好嗎?至少還會留個念想。“

頓時陸遠愣住了,黑玫瑰這話說的很嚴重,而實際情況也確實很嚴重,陸遠想到一路上,她都是盡力照顧自己,生怕自己遇險,就衝這點,也不好意思對她。

當下默不作聲的抱起睡袋走過去,在她身邊隔了一米多遠的地方把睡袋放下來,然後脫了鞋鑽進睡袋裏。

黑玫瑰盈盈一笑,雖然仍然隔了她一米多遠,但陸遠能過來,無疑還是順從了她的意思,心裏欣然不已,也鑽進睡袋裏,然後側了身,把臉朝著陸遠,低低的說道:

“陸遠,你怕不怕?要是我們永遠都出不去了,給埋在了這個地方,你怕不怕?”

“怕,怎麼不怕,年紀輕輕的誰會想死啊?”

陸遠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根本就不會像黑玫瑰估計的那樣,像回答什麼“我不怕,怕什麼怕”之類的豪言壯語。

陸遠是一點都不爭那個麵子,又說了讓黑玫瑰氣得牙癢癢的話來:

“我還沒討老婆娶莫笙簫呢,莫笙簫都還沒娶到手,還沒洞房,這種死不冥目的事,我可不想幹。”

“你……混蛋,大混蛋,你就想著你的莫笙簫,我都已經這樣對你了你還這麼跟我說話!”

黑玫瑰氣得又是惱了出來,不問陸遠還好,一問了話,聽到陸遠的話就忍不住發氣,但又估計得到,這可能是陸遠故意說出來氣她的。

陸遠把身子又轉到了另一邊不跟正在生氣的黑玫瑰繼續聊下去,他躺了一陣,又忍不住看了看這洞裏的樣子,十來米外,一顆不用電的座燈擺放在一角。

兩個守夜的保鏢低聲聊著天,那種燈也不擔心會不亮了,底座上還有用手壓動的發電裝置,另一麵又是一片太陽能的聚光片。

因此它無論是晴天還是雨天,這種燈都可以長期的點用,沒有太陽能,還能用手按著機關發電,再說本身這燈用電量又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