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枚戒指(1 / 2)

雪姬望著跟前的木門,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在碰到門板的時候,一陣風從雪姬的麵前吹過。這風來得快,去得也快,讓雪姬都開始懷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木門被推開,院子裏,一個人仰躺在一個躺椅上,一張毛毯蓋在這個人的身上。躺椅旁邊站著一個人,滿臉胡渣的人。這個滿臉胡渣的人卻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站得像一根竹子一樣。躺椅的另一邊趴著一條狗,除了黑毛沒有任何一絲別的顏色的毛的狗。六隻眼睛,兩個人的四隻和一隻狗的兩隻,現在全盯著出現在門口的這個人。這個美麗得不應該存在世間的人。

“嗯……”雪姬壯著膽子,“請問,這裏是西街18號麼?”

“是的。”滿臉胡渣的人很有禮貌的回答。

“是我爺爺讓我來這裏的。”雪姬望向滿臉胡渣的人。

“你爺爺是誰。”滿臉胡渣的人笑著問道。

“我爺爺是爺爺。”雪姬睜大著眼睛看著這根竹子。

“你爺爺總得有個名字吧。你看著條狗,它的名字叫黑狗,不是白狗,是萬中無一的黑狗。連狗都有名字呢。”滿臉胡渣的人依然很有禮貌的說著。

趴在地上的那隻黑狗隻是看著門口的人,好像已經認同了滿臉胡渣的人的說法了。

“我爺爺就是爺爺。”雪姬的眼睛明亮得像寶石。

“好吧,你爺爺就是爺爺。”滿臉胡渣的人放棄了。

“那你爺爺讓你來這做什麼呢?”滿臉胡渣的漢子一如既往的優雅的問著。

“我爺爺讓我來這裏。”雪姬回答。

“然後呢?”站著的漢子麵帶微笑的問。

雪姬,“沒有了,我爺爺隻是讓我來這裏。”

“少爺,我總算明白了。這個女孩腦袋有問題。”滿臉胡渣的漢子低頭看向躺椅上的人。

“她爺爺的腦子一直都有問題。自小都是。”躺椅上的人望著天空,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他腦子如果沒有問題就是我的腦子有問題。不過現在好了,他的腦子應該和普通人的腦子一個樣了。”

躺椅上的人慢慢的坐起來,毯子緩緩的從他的胸前滑下,露出有棱有角的肌肉,“你先進來。把門關上。”

待躺椅上的人坐了起來,雪姬才發現這個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隻比自己大一兩歲。雪姬望見那一塊塊的肌肉,整個臉瞬間紅了起來。不過腦子還是比較清醒,呆頭呆腦的進了院子,還沒忘記把門關上。

“又鮮又嫩的臭豆腐咧,又鮮又嫩的臭豆腐咧……”門外傳來小販子的叫賣聲。

“少爺,需不需要我去處理下?”站著的漢子看著大門問道。

“不用了,連腦子有問題的人都能這麼輕鬆的找到這裏的,更何況腦子正常的人呢。”躺椅上的人呆呆的看著走到跟前的女子。

“少爺,我們上次去拜訪二爺的時候沒發現他有個孫女。”滿臉胡渣的人想了想,說道。

“那個戒指,除非他願意,不然誰都無法戴上。那個戒指,他也不會從他手指上拿下來,除非他死了。況且剛才戒指救了她一命。”躺椅上的人看向了雪姬手上的戒指,“他死了,戒指也應該化為烏有了才對。他是想要告訴我什麼麼?”

“你爺爺還說了什麼?”躺椅上的人抬頭看向跟前的女孩子。

雪姬搖了搖頭。爺爺確實什麼都沒有交代。因為爺爺咬斷手指把斷手指上的戒指交到雪姬手上之後便斷氣了。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躺椅上的人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初始的,也是最終的人。

“是該離開了。”滿臉胡渣的人皺著眉頭,看著天邊那緩緩移動的烏雲。那烏雲裏若隱若現的飛信器上的鏡片反射著夕陽的餘暉。

“我們是要去哪裏?”雪姬一邊跑一邊問著。穿過一道一道的門,火把的昏暗的光線讓雪姬本能的害怕。

“去詩和遠方。”胡渣男人緊鎖著眉頭。就像是緊鎖著眉頭能跑得快一點一樣。

“我應該怎麼稱呼你。”雪姬已經開始喘氣了。

“別人都叫我王後。你可以和少爺一樣叫我阿福。”阿福望了望身邊的黑狗。

突然,黑狗停了下來,歪著頭盯著走廊裏的黑暗處。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傳送陣四周點燃著火把,把傳送陣裏照得通亮。

雪姬也停了下來。在大口的喘著氣。眼裏帶著疑惑。

“什麼時候大名鼎鼎的王後成為了別人的大管家了。這世界真是變得太快了。”黑暗裏傳出一個聲音。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和黃鶯的叫聲一樣好聽。

聽到這個聲音阿福緊鎖的眉頭鬆開了。

“我說是誰呢。我的老朋友。你就這樣和你的老朋友打招呼麼。黃鶯大人。”阿福望向聲音的來源。

“我可不是什麼大人。我隻是一隻小小鳥。”黑暗裏走出一個人來。一個有胸的人。這個人有著一個讓男人見了想犯罪的身材,可偏偏帶著一張麵具。金黃色的麵具,眼睛處被畫成了黑的,和黃鶯的頭部一樣。“消失了這麼多年的王後又出現了。你說這個消息能賣幾多價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