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妖女!膽敢使出如此歹毒的術法,老道豈能容你!”躲在人群中的雲山老道見九尾狐被正道人士纏住,這才壯著膽子,從腰間摸出五行旗口中念咒,待大旗迎風暴漲之後,猛的朝鳳凰當頭罩去。
在他想來,鳳凰雖用佛法催動三種法術,但法力尚淺,不足以對他產生任何威脅。是以,一出手他便使出殺招,企圖將鳳凰擊殺當場,從而解除他對群雄的威脅。
但,他忽略了一點,那便是九尾狐。當他暴露身形之時,九尾狐大吼一聲:“狗道士,還我兒命來!”說話間,他雙拳齊出,將攔在身前的幾人打倒在地,隨即卷起一陣妖風,直奔雲山老道而去。
九尾狐是妖族的護法,法力高強是無需置疑的,再加上為子複仇心切,僅僅帶出去的妖風就強大無比。雲山老道一見大為駭然,他本身就曾傷在九尾狐的手中,現下見九尾狐如此拚命,哪敢繼續在此停留。當下,連忙將大旗一收,身形微轉,掉頭便朝北方倉皇逃離。
他這一逃,九尾狐更是大怒,當即大吼一聲,追了下去。
隨著這兩人一走,茅山派的矮小道人,劉鬆,佛法派的住持方丈,龍湖山天師教的龍嘯天道人,甚至連嶗山派雙目失明的馮遠山,也使出必殺技,朝鳳凰打去。
群雄隻有一個念頭,擊散朱晨逸的魂魄,摧骨揚灰,令其無法複活,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白雲飛、純陽子等人見鳳凰處境岌岌可危,心中暗暗焦急,但無奈被毛僵和現場的那些正道人士纏住,又無法騰開身子去援救,隻得用言語刺激、威脅那些向鳳凰痛下殺手的正道人士。
方法是不錯,如果在平時,這些正道人士顧忌臉麵,也許不會這麼多人去圍攻一個女子,但在這種情況下,眾人那裏會理會言語上的威脅和羞辱。當下,紛紛將原本七成的功力使到了十成,企圖一擊必殺。
招式毒辣,力道十足,雖未及身,指訣交替間,殺意盎然。鳳凰一見,不驚,反喜,但見她屈指一彈,又是幾枚種子落在地上。
由於孽緣藤、惡鬼刺、蛇牙荊這幾個例子擺在那裏,當鳳凰再次落地之時,眾人急忙蕩起大袖,鼓出一陣颶風,企圖將地麵上的種子吹走。可惜的是,他們發現的太遲了,種子一落地麵,鳳凰便再次念動咒語,以佛法催化種子。
從彈出種子,到念動咒語,催動佛法,這一係列的動作僅在呼吸之間完成。不待群雄反應過來,地麵上已經竄出一株株植物。
“菩提根!”
“天女花!大家速退!”
佛法派的住持方丈見到地上那一株株植物,頓覺一陣頭皮發麻,‘菩薩根’是貝葉棕的種子,幾十年開一次花,隻結一次果,之後植物便枯萎而死。促動它需呀是慈悲之心,需要廣施慈悲。‘天女花’為落葉小喬木,葉寬橢圓形或倒卵狀長圓形,花白色芳香,甚美麗。催動他是大愛之形,需要動之以情。
菩提根纏住,天女花包裹敵人吸取法力。這兩樣東西一使出來,眾人大驚,在得到佛法派住持方丈的提醒後,身形暴退。
可一切卻是太遲了,先有孽緣藤、惡鬼刺、蛇牙荊,再有菩薩根、天女花,即便法力高強的劉鬆,茅山瘦小道人,同樣是被纏住,然後被天女花吸收了法力。
隨著法力的增加,鳳凰的臉色逐漸出現酡紅色,她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張小花懷中的朱晨逸,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舍和絕然。當淚水從其臉頰劃過之時,她深深的望了張小花一眼,輕聲道:“小花妹妹,大哥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
“你想要做什麼?”聞言,張小花猛的抬起頭,看著淚眼婆娑的鳳凰,震驚叫了起來:“你不要做傻事!”
鳳凰目凝望長空,悠悠歎道:“三生石上凝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這一變是我精魂所聚,一旦使出,可奪天造化之功,起死回生,而我卻會耗盡渾身精血,頃刻間斃命於此。”她頓了頓,再次望了朱晨逸一眼,顫聲道:“大哥,來生再見!”
“不要!”
在張小花的叫喊聲中,鳳凰慘然一笑,屈指一彈,一枚‘三生果’掉落在地。張小花隻覺一股洋洋暖流充盈四周,呼吸間,滿地雜草競相抽枝、結蕾、綻放、吐蕊,片刻間,草地上多出數十朵小花,赤橙藍紫,爭妍鬥彩。而那枚‘三生果’則快速的發芽,成長。
於此同時,一股極為柔和的光芒從‘三生果’上散發了出來,朝朱晨逸的方位罩去。但見,那股力量一進入到朱晨逸的體內,便閃爍了幾下,順著他的肌膚進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