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罵累了,還是感覺再次停留久了,會有一定的危險。馬卓群連忙攙扶起馮遠山,道:“掌門,我們去跟各大門派回合吧!”
馮遠山瞪著空蕩蕩的眼眶,點點頭。在馬卓群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馬卓群招呼朱晨逸同去,要擱在平時,說不定還想去看看各派高人如何對付自己,可現下卻沒有那個心情。他搖搖頭,靠在供桌上,也不言語。馬卓群見了也不勉強,道了一聲珍重,便扶著馮遠山出了破廟。
望著兩人在雪地中攙扶而下,甚是緩慢,顯得有些淒涼,朱晨逸不覺暗歎一聲。直到馬卓群,馮遠山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才收回目光,暗道:“這挖掉馮雲山雙目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何要嫁禍於我?他怎的又跟林雄武這個狗賊相熟?”
想來想去,他始終想不明白,最後實在累的不行了,便靠在供桌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此日醒來,運了一會功,體內的傷勢又好了一分,便站了起來。看著破廟外銀裝素裹的世界,他仰頭望天,長歎一聲,喃喃道:“先祖居然算無遺策,竟然料到我會被群雄圍攻,早已為我準備了提升功力的葛根!”
葛根是一種中草藥,雖不如人參、靈芝等天材地寶,但二千年的葛根卻是有些道行的,不但可以用來煉製增加功力的藥物,還是療傷的聖品。
在這種情況下,取葛根提升功力,以抗群雄不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同時,也是最佳的選擇。
但,朱晨逸並不想先取得葛根,在他想來葛根曆經幾千年都沒有被人找到,很明顯它藏匿的手段很高明。他所擔心的是那枚乾坤令,曆經幾百年,這枚乾坤令會不會還在那個農戶的家中,誰也無法得知。
雖然陰陽八卦開啟洞府,以證大道是個謊言。乾坤令會不會同樣如此,他不知道,但,這並不足以成為他不去取乾坤令的理由。
在打定主意後,他大步而行,一晃三五丈的距離,連續翻越了幾個山頭後前方隱隱的出現一個城鎮,這便是劉鬆落腳的地方——醉仙樓。
聽著名字就有些感覺像酒樓,其實就是一青樓。劉鬆當日拿著他給的兩片金葉子,便是走進了這家青樓。至於現在還在不在這裏,朱晨逸並不清楚,不過他並不擔心,因為被施加了傀儡術的人,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隻要術法未破,施法者一念之間,便能令其死亡,他不相信劉鬆會傻到這種程度。
“吆!這位大爺生的可真俊俏,進來坐會!”朱晨逸剛走到門口,一個打扮花枝招展,令人作嘔的中年肥胖老鴇揮舞著手帕迎了上來,捏著嗓子,招呼了一句。
青樓有錢便是大爺,她見朱晨逸穿著打扮十分講究,一看便是個有錢的主。於是便一連扯過三五個長相比較風騷的女人,道:“這是我們醉仙樓最好的姑娘!”說著,她用那隻帶滿寶石,略顯粗大的手指,指著姑娘們介紹著:“這是小紅,這是小翠……”
老鴇抖動著身上的肥肉,猶自的吐沫橫飛的介紹著姑娘們的本事。朱晨逸見她越說越離譜,越說越下流,強忍住一拳將其打倒在地的衝動,於腰間摸出一個金元寶往桌子上一扔。還沒等他說話,老鴇便伸手將元寶抄在手中,輕輕的撫摸了兩下,聲音越發的令人做作了起來:“不知道這位大爺有何吩咐?”
老鴇從抓錢,到檢查,再到詢問,很明顯清楚朱晨逸的來意。當下,朱晨逸也不願再兜圈子,也懶得跟這些青樓女子糾纏,直接將來此尋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起先,老鴇還猶豫不決,因為行有行規,來青樓玩可以,但尋人卻是不行。最後朱晨逸又摸出一枚金葉子,老鴇這才勉強的答應了下來。
朱晨逸將劉鬆的相貌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可沒想到他剛一說完,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女子便嘰嘰喳喳的吵鬧了起來:“原來是找那個老東西啊。”
“這老東西在老娘身上折騰了許久,還沒給錢呢!”
“給錢,給錢!”
……
三個女人一台席,這四五個女人一下子令朱晨逸頭疼不已。老鴇也是個精明人物,她幹的是這種迎來送往的聲音,見的人多,也煉就了一些眼裏。她見朱晨逸眉頭微皺,立即揮手將幾個女子趕了出去,然後主動的將劉鬆在此消費的賬單拿了出來。
朱晨逸一看,當即目瞪口呆,隻見上麵赫然寫著:某日某夜某女與那位劉姓大爺纏綿一日,欠銀元一百。
……
賬單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劉鬆竟然再次消費了上萬兩大洋,這令朱晨逸當即無語。不過,對於他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在眾多高手的準備圍剿下,劉鬆明顯比這些錢財重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