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說蜃是一個巨大的河蚌,至於這隻河蚌是不是妖,純陽子不敢說,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河蚌可以噴出蜃氣,製造出幻像,令人不覺間迷失在其中。
當初純陽子就是在蜃的手中吃了大虧,要不是最後的緊要關頭,天空忽然打雷下雨,他差點淹死在那個深潭之中。
第二關便是那沉重的石門,而陰陽八卦則是開啟那道石門的鑰匙。當初被石門攔住了去路,純陽子就曾想過用炸藥將門炸開,但又怕毀了其中的東西,失去了成仙的契機。是以,他才耐下性子,苦苦搜尋陰陽八卦。
第三關的大陣,他並不清楚,因為這個大陣,是他那位亡妻,臨終前告訴他的。至於裏邊是什麼陣法,他並不清楚,這也是他執意相勸朱晨逸同去的原因之一。
純陽子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部說出來之後,一臉擔憂,且緊張的盯著朱晨逸,仿佛像等待官老爺宣判一般。
可喜的是,朱晨逸當即給了他想要的答應:同去探尋一番。
福無雙至,這句話在這一刻便要改寫。朱晨逸在答應同去探尋洞府的同時,也給出了破除蜃氣的辦法。
按照朱破頭所說:蜃乃水中之注物也。地炁肅則伏,地炁融則出,有風狂水湧,其性暴作,則潰城陷堤,為世大害。破之不難,隻需縛鐵版一片,方一尺厚二寸,用豹血磨朱,書符其上,泛舟持此符,念咒放於潛蜃潭淵中,其鐵未消,蜃不敢出。
意思就是說,取豹子的血磨朱砂,畫符於鐵板之上,念咒放入潭中,即可破除蜃氣帶來的威脅。
破除蜃的方法是有了,但又一個問題出現了,那就是豹子,如果沒有豹血,一切都是空談。在這個山中有沒有豹子,還真不好說,為了弄清楚這個問題,純陽子當即敲開了張天玉的門,經過一番訊問,驚喜的發現這個山中還真的有豹子。
一連串的驚喜,令純陽子心中充滿了喜悅。他想大聲叫喊,以此來宣泄內心的激動,但又怕劉鬆聞訊前來。他坐在桌子前麵,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拿起那杯早已冰冷的涼茶,企圖令自己清醒過來,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片刻之後,情緒稍微穩定之後,迫不及待的純陽子當下也顧不得聳人聽聞,衝朱晨逸打了一個招呼,便騰空飛起,朝不遠處的山林掠去。
看著純陽子逐漸消失的背影,朱晨逸無奈的搖搖頭,輕歎一聲,道:“大道渺茫,成仙之路何其艱難……”
“公子怎會如此悲觀。”
聲音剛落,劉鬆便大步的從大門外走了進來。很顯然,他是目睹了純陽子騰空掠走,這才折了回來。
劉鬆一到院子,便徑直走到朱晨逸的身邊坐了下來,隨口問道:“這都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你師兄有什麼事,不能等吃完飯去辦麼?”
劉鬆這話看似隨口一說,但其中卻是包含了探尋純陽子下落的想法,同時也是在刺探兩人談話的內容。劉鬆精明,做事滴水不漏,就連說話也無法讓人抓住把柄。但,朱晨逸並非傻子,先不說劉鬆腦子裏有什麼念頭,他就會知曉。就是從這句話中,他也知道劉鬆作的是什麼打算。
成仙是何等的大事,不要說劉鬆目前隻是被他下了傀儡術,就算是被煉成傀儡,隻要有一絲神智,在麵對成仙契機這件事情上,他依舊是毫不猶豫的奮起反抗,哪怕是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是以,劉鬆這句探討話風的話一說出來,朱晨逸微微一笑,道:“我剛就隨口一說,想吃豹子肉,師兄聽了立即幫我去抓了。”
“豹子肉?”見朱晨逸睜眼說瞎話,且不上當,劉鬆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道:“豹子肉好吃啊,沒想到公子好這一口。”
“是啊!”朱晨逸點點頭,露出與猶未盡的神色,舔舔嘴唇,道:“當年吃過一頓,至今回味無窮啊。”
兩人對話被躲在房間的張春田聽去了,他不解的望了一眼院子中的朱晨逸和劉鬆,轉頭朝張天玉問道:“爹,豹子肉真的好吃麼?我怎麼感覺著肉很粗糙,難吃的要死,比豬肉難吃多了。”
張春田的聲音雖小,卻清晰的傳到了朱晨逸和劉鬆的耳中,兩人不禁轉頭望了一眼房間的位置。張天玉透過門縫,迎上劉鬆略顯陰冷目光,渾身一個激靈,心道:“這兩個看來都在演戲,豹肉的確不好吃,我這傻兒子偏偏要說破幹什麼,這下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端來。”
一念至此,他狠狠的瞪了張春田一眼,連忙叫道:“各人口幹不同,喜好也不同,你老爹我同樣喜好吃豹肉,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著,他怕張春田說話,連忙伸手將他的嘴捂住,連連衝身後使眼色。